恰如南公山山腰之中的纤细剑痕,不落窠臼,且亭亭如松。
云仲读过不知多少回豪侠令,书封上头那三枚直挺如剑痕的篆字,怎会不熟,当即便是惊奇,回头便朝柳倾问询,“大师兄,这书是打哪来的?颐章中人,也喜读这本豪侠令不成?”
柳倾正以内气微调丹火,虽说此刻有些应付不暇,但仍还是回头答道,“说得哪里话,这卷豪侠令本就是师父早年所著,十载前不论南北,皆是争相传阅,于江湖话本中名头一时无二,直到近些年来才缓缓沉寂下来,怎么,师弟也曾看过?”书生瞧着少年模样,乐呵得紧,随后边调丹火边笑语道。
“过阵子待到你境界稳当下来,师兄再同你讲讲咱家师父早年间做的那些个趣事,眼下还是先把心神敛敛,过会往丹鼎中填药引时,还需你自己来,如今不妨收收心。”
说话间钱寅也将主药寻出,又仔仔细细点过两趟,这才照原本的虚丹丹方子细数一遍,往丹鼎之中投去。药材皆是上上品,绕是云仲不通丹途,也瞧出其中药草鲜明至极,且不说更有数枝老药上缀有鎏彩纹路,花色极繁,皆是被钱寅一件件投入丹鼎当中,一时间丹房气如馨兰,云雾蒸腾直起。
山中如有万花开遍。
“看看人家这山头,当真是有仙家气蕴,再瞧瞧你那破败地盘,高下立判,要不是这吴霜太过于锋芒毕露,老夫倒是真想将你踢出五绝一列,把那小子纳到五绝里头。”南公山外十几里,丘陵成片,此刻一座小丘顶上,赫然站着两人,可出于浓重夜幕隐天蔽日,即便是村落里赋闲下来的汉子,也未曾瞥见蛛丝马迹。
矮小那人笑道,“得了吧,那吴霜岂止是锋芒过盛,妄想动摇根本,休说你我这等五境修士,要搁是旁人山头的修道之人,也难免对这南公山心生忌惮,你老山的性子如何,我还能不明白?”
“大是大非眼前,即便是亲传弟子,大概你老山也能下得去手。”
老人两脚踏地,望向南公山上空盘旋而起的袅袅云雾,看不大分明,不过还是低头冲童子模样的那位辩解道,老脸有些怅然,“可不能胡说,依你的意思,我老山定是那不认情的主儿?凡事也有例外,亲传弟子还不够亲,但如是儿孙子侄,铁定老朽行事会让三分。”
“休要忘了你前日扯虎皮的过错,老夫可并未罚过你。”
童子刚想随口迎合句,话出得肚方要吐出,才猛然憋住,气得一张粉面通红,跳脚骂道,“多大年纪还占旁人便宜,好歹也是身负五境之上通天神通的五绝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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