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免有些同病相怜,再想想若是自个儿倘若凭此手艺,挣不出份家底,恐怕待到老之将至,也要沦落到此等晚景惨淡的地步,便更是有些心有凄意。
今儿个老人起得极早,不过已然有零零散散两三位樵夫醒来,叼起根春时根甜叶润的嫩草嚼着,出于春困惰怠,仍有些许不愿起身,瞅见那身板瘦弱的老人持斧走到近前,皆是有些看热闹的心思,纷纷看向那位老樵夫。
劈柴砍树,端的是力气活计,对于正值壮年的一众樵夫而言,尚且算不得轻松,动辄每日重斧起落几百回,待到天色晚时,新入行的樵夫,即便只是用饭都难端住碗筷,这行当,哪里是位暮年老者可做的。
可任凭周遭几人看来,目光略有隐晦,老者依旧是拽出腰间短斧,轻轻挥过面前层林。
周遭几位樵夫面色戏谑,可紧接着便是将惊呼卡在喉中。
瘦弱老者掌中斧仅是轻轻一挥而已,千百棵葱郁林木齐齐从根断开,而树木未倒,缓缓落在地上,如同枕云踏棉,无有丝毫响动。
“老夫此生,就是喜欢砍柴劈树,虽说难以称得上是什么慈悲举动,不过每削树一棵,过后必定补种两棵,不过现如今有要事在身,栽树这门活计,就由你等来办,可否?”
随即老人纵身踏步,压根不待到一众樵夫开口,身形一跃,直上南公。
“还是在众人眼前显摆显摆好,不显山不露水,和那老牛鼻子一般终日藏在深山里,耗费这么多年,不是白修行了?”老樵夫显然是心情和畅,所以半空中又将手中短斧撇将出去,直直往南公山山巅飞去。
一斧斩断山涛戎足下山丘。
后者再去施手段迎时,那柄短斧却是老蟒回头,瞬息之间便还归老樵夫手中,入手不停,于声势最盛之际,再出一斧。
山涛戎抬掌去迎,却是被短斧中内蕴的奇大力道生生砸退二三十丈,双足猛然踏空而起,才堪堪止住退势。
童子与毒尊目光悚然。
当今天下,唯五绝强横一时,更何况身为五绝之首的山涛戎,近几十载中,何人能将他逼退开二三十丈去?
而如今这位形貌衣着皆是下品之流的老樵夫,却是以两斧之威强行震退山涛戎,无关术法,更不论神通,只是极朴素的两斧劈出,不像是要同名震天下的五绝之手分个上下,反是像要松松垮垮劈倒一棵树。
斧至,人退,然后气浪随炸裂声起。
南公山上空,似有天公啸。
“我说小子,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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