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山掌力,被后者生生将败势扭转。
无人知晓这位五绝之首,手段究竟能抬升至何等地步,只是斗法半日,老者气势始终浑厚凝实,久升不落;而眼下连同老樵夫在内,四人内气已有颓势,此消彼长之下,本就难以掣肘,另有童子符箓相助,眼下仅是勉强应对,便非易事。
场中数书生伤势最重,周身上下,早已断去数十根骨,如今只得盘坐在毒尊与樵夫身后,口含丹药,却是起阵不止;相比之下钱寅伤势较轻,可掌中度盘险些叫老者托天掌力震碎,衣袍外更是血水长流,模样亦是惨淡。
而就在这等节骨眼上,柳倾方才依照吴霜所赠的符箓布下阵来,还未等大阵成型,却是猛然回头。
丹房门连同先前所设小阵,被一道剑气猛然冲开,那剑气瞧着细微,微吐青罡,看似同阵轻风相差无几,更是难以同场中几人通天手段比肩,但的确是一道剑气。
少年满面涨红,脸上醉意涌起,摇摇晃晃踏出丹房。
“换以往,师弟可真不敢出门,不过要是师父在此,估计早就提剑冲出门外砍人了,胆量没师父大,不过靠酒水撑着,亦可勉强追上步子。”
除却柳倾之外,无人注意到少年提剑而出。
不过足踏柴刀的老者,却是似乎听清了少年言语,转头来看时,神色却登时一顿。
少年瞧着极平常,年岁尚浅,连面皮五官都未曾长开来,此刻醉意正浓,脚步更是有两分踉跄之嫌,可唯有掌中那柄剑,水光盈盈,锋锐一时。
山涛戎周身猛然一滞,而后退步收拳,接连于半空中退出数步,面沉如水。
除却起初老樵夫神来一式,与木砗磲驾临时节击退,今日山涛戎孤身对上两位五境,并不落颓势,更从未自行退出半步,如今却接连退身数步,盯住那醉少年掌中剑,一时无话。
“看来老夫修行数十春秋,依旧是有些傲气,”山涛戎立身云上,良久才缓缓讲道,“此剑极好,铸剑那位,更是比老夫走得还要更远些,恐怕距离脱身五境亦只剩数步之遥。”
旋即老者看向山中几人,没来由和善一笑,“老夫此来南公山,斗得爽快,如是多年下来,似乎已是忘却如何同人斗招,畅快得紧,还要归结于这位小友,倾力设宴,才将老夫逼到如此地步。”
老人冲那童子招招手,撂下句话来,“待到老夫破入极境之上,再来拜会。”
“南公山今日,可得太平,如若吴小子心有愤懑,待到破关时节,再去寻老夫便是,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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