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温瑜姑娘的面色如何,想来不消少年去看,正如夏时急雨将至,天上滚滚墨云浓郁得很。
“小师弟接连数日粒米未进,也怨不得他,温瑜若是实在不解气,回头待到小师弟缓和过来,叫他自行下山买上数十碟茶点便是。”柳倾正襟危坐,神情却是有些微妙。几人心中皆是有数,温瑜恼怒之处,并不在于茶点叫云仲吃得干净,而是前些日小师弟观剑过后的一桩事,不过也皆是不愿提起,只好以此等言语先行搪塞一阵,再做打算。
可温瑜却是起身抱拳,“不劳烦小师叔费心,温瑜虽说才入山不久,且只不过是记名而已,犯不上为此特地走上一趟,几位慢聊,晚辈前去修阵,暂且告退。”
旋即起身而去,自行前去大阵处研习阵法。
直到此时,赵梓阳钱寅两人才按捺不住笑意,捧腹大笑,瞧着呆愣不已的云仲,横竖是止不住乐呵,半晌过后,赵梓阳才勉强开口笑道,“师弟啊师弟,你小子平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即便是见色起意,你也该收敛两分不是?如今叫温瑜姑娘心生厌烦,往后只怕是无下文可接,实在是可惜呦。”
云仲更是纳闷,拧紧眉头问道,“三师兄,我可是啥也未曾做过,自从这位温姑娘上山,师弟我便于屋舍中观剑悟道,分明未有过多接触,为何要说师弟见色起意?”
钱寅好容易止住笑,接过赵梓阳话头道,“那日你观剑过后,走出门去,刚好那温瑜姑娘在近处端坐,亦在观瞧剑气,却不想被你小子撞个满怀,我与三师弟看得真切。最可恼的是你小子分明同人家撞上,却是迟迟不起身,竟是索性昏睡过去,还是我二人看不过,才将你拽起,看不出平日里小师弟老实持重,临了竟是使出这么一手,师兄佩服。”
坐到正中的柳倾虽说亦是面皮紧绷,可仍是温和道,“两位师弟就莫要调笑了,小师弟虽说举止不妥,但终归是无心举措,来日好生同温姑娘告罪一声,想来届时也不至于太过记仇。今日要同你们讲的事,已然讲罢,小师弟随我来,你们二位收收笑意,且去修行便是。”
接连打发去两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柳倾才携云仲踏出正堂,往后山走去。
“小师弟觉得,温瑜姑娘如何?”柳倾边走边问,相当随意,“前些日听闻你两位师兄说,小师弟似乎是有些意动,这等事,当师兄的本不该过问太多,但毕竟你年岁未足,尚未曾及冠,许多事还是要想得清楚,再行论断。”
虽早料到师兄会提及此事,但少年仍有些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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