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喧嚣三分。
这些位颇有能耐的公子哥,却是谁也不知,舍得楼三层,有两位中年人摆案对坐,并不饮茶,而是焚起一炉好香,执子对局。
“楚大人当真是有位了不得的公子,及冠数年,无论是天资还是心性见识,都足够坐得稳一方大员,为何迟迟不令他踏入官场,哪怕是历练个几载,亦是极好的。”说话这位,端的是大腹便便,仅是背后那柄藤椅,都是特地差人改过,宽窄足足有常人一臂有余,如今端坐其上,竟是挤得满满当当,不留半点空隙。
“一方大员?”另一位中年人无声笑笑,拈起枚黑子,轻轻点到棋盘当中,“李老哥未免太看得起犬子了,数数颐章各处郡守大员,哪个不是有倾天的手段,一个从未离过楚家庇佑的小子,何德何能攀到那等地步,要我说,还不如你家那次子眼光毒辣。”
胖大员李俞,家中养有六子,这在西郡并不算什么隐蔽事,虽说这些年体格越发宽胖,但尤好美妾,年过不惑,却是必定要在每年良辰吉日时,纳一房小妾,不出一两载,便又是喜得一子。
此事见怪不怪,不过这般体格,连番纳妾,却是令不少百姓愕然:这般肥胖的斤两,可着实非是寻常人能侍奉得起的。于是此事流传愈久,渐渐变为百姓口中一桩笑谈。
李俞皱紧眉头,眉心如同往块颤颤巍巍的琼脂上划过三刀一般,显然是方才那中年男子一步棋,下到了要害处,寻思良久,末了将手中白子往棋盘扔将去,没好气道,“别说是西郡,就算在大半颐章,谁人不知楚大人您执黑不败,倒退个七八载光阴,兴许还能抵挡一阵,如今确是久疏此道,哪还能撑几手。”
楚泾川哈哈一笑,“你也晓得自个儿疏于此道?这几年下来,李老哥可是过得滋润,成天便想着纳妾珍馐,这肚皮吃得,起初我还当楼下那位李公子是别处来的公子哥,却不想是李老哥次子,如今看来,长得的确不像。”
李俞翻翻眼,摆明了不肯同这楚泾川斗气,摆摆手道,“得了,这些年来好容易又添了四子,却均是德行文采比不上长子,心性韬略不及次子,待到百年之后,这家主的位子,怕是只能交给长子次子二人了。”说罢过后,李俞又是眯起一对芝麻眼,嬉笑问道,“楚大人近些年,就没看上几个女子?既然是当初对于亲事不满,倒不如再添几房妾,做楚泾川的侧室,整座西郡能有几个女子不乐意?”
“并无一个能入眼。”楚泾川摇头,双眸低垂,“我心向何人,李老哥心知肚明,不然也不至于时常跑到这舍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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