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下场。西郡世家众多,比起皇城世家寥寥无几的状况,甚至说得上是繁如牛毛,乃至有不少百姓都编出句贯口,说西郡落雨倾盆下,一滴世家两滴民。
但这些世家当中,也唯有楚家最是势大,论手腕心性,其余世家公子比不得楚家少主,论势力深厚,则是又不敢同楚家相提并论,两两相叠,更是令楚家压过诸多世家几头。隐隐之间,似乎不少世家都是有些唯楚家马首是瞻的意味,毕竟想要令自家后辈出仕闯荡一番,最适不过通过楚家之手。
而令李居安一众人胆寒的,则是那些位得罪楚公子的世家子,大都是生不如死,死不见尸。
李居安定定心神,瘦弱胸口起伏,而后缓缓平复心境,迈步踏出舍得楼一步,冲周遭瞧热闹的百姓略微拱手,朗声道,“诸位,舍得楼乃是清净所在,楼中皆是出口便足令一方晃动的高门之后,倘若不愿沾染霉头,还是请诸位快些散去,免得惹着是非,在下先行谢过。”
一番话说得软硬并存,既不曾令着一众百姓生出怨怒不平,亦不曾有什么居高临下的意味,譬如清水羹汤,相当叫人受用,更何况舍得楼中走出的公子,礼数颇足,许多过路之人都是略微还礼,自行散去,唯有书生道人与少年,静静等候在舍得楼外,纹丝未动。
李居安略微蹙眉,回头将那两位守门郎唤来,沉声问道,“两位乃是舍得楼守门之人,如今楼主远游而去,难不成就要疏忽职守,依两位的旧事而言,若非是身手的确有独到之处,这份差事,只怕断然轮不到二位身上,门外如此杂乱,真要是惹上二层楼的楚公子,苦果自食。”
两人犹豫再三,还是将方才事皆尽同李居安言明,陪笑道,“李公子学识高比崇山,满腹经纶,自然是不信那相卜之术,但我二人却不敢涉险,万一真要是那道士所言不假,我两人即便再生几条性命,都不足抵大人性命。”
听罢过后,李居安瞅瞅那依旧闭目端坐的道人,自行迈下台阶,略微拱手,“敢问道长,从何处而来。”
却不想那道士张口便答,丝毫无有惊惶之意,轻摇拂尘,“从来处来,往去处去,叨扰贵楼,无非缘分二字。”
李居安神色微动,白衣飘摆,“那道长不妨算算,在下应是何人。”
道人睁开双目,赞叹道,“面相极贵,虽说是初来乍到,但不难瞧出,公子胸有良谋,更是书卷气浓厚,但似乎瞧印堂当中,颇有些郁郁不得志的表象。”
李居安不动声色,咧嘴反问道,“虽说道长初来乍到,但也应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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