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于战乱,即便侥幸不曾损毁寺院,亦是人去楼空,早已无守寺之人,哪里还有七妙半点踪迹。”
“难怪,看来不求寺如今这位住持,道行仍是有些浅。”不空禅师撇嘴,“接二连三上门,尽是不顾同门之仪,更是同老衲动手,倒退开去三十载,你与先前那位僧人,即便是老衲秉持不杀生的戒律,也定要令你二人多吃些苦头。”
“住持之命,不得不从。”一身月白僧衣的年轻僧人欲言又止,末了却只是挤出几字,略微欠身。
不空禅师摇头,只是招手令那僧人跟上,自个儿则步态轻盈,走回临近山巅处,行至寺外那口古钟前,才缓缓停下步子,轻抚钟身,一字一顿道:“说起来住持不过是一寺之长,即便寺院再广,人丁再兴盛,寺院之中佛徒皆是佛法高深,也不代表这寺院的住持可只手遮天,你我皆在空门,佛陀有命,莫敢不从;住持有命,也理应遵从,但错就是错,对便是对,明知住持此命有违清规道义,何苦再听之从之。”
说罢老僧单掌摁住佛钟,那钟极旧,似是受过无数年雨打风吹,铜钟钟面,已然是斑驳开裂,当中青苔爬缚,早已不似寻常寺院佛钟那般一尘不染。再经今日不求寺堂主疾风骤雨一般的二十余掌,越发凹凸不平,乃至有无数掌印深陷,显得更为破败。
可老僧只是轻轻一抚,铜钟却是如春笋抽节,凹陷之处,皆尽归复原状,就连无数裂痕,亦是缓缓愈合。
“懂了?”老僧回头,平淡看向年轻僧人。
后者思量良久,抬头行礼,一揖及地,“多谢住持。”
钟台寺山巅日头正好,天高云淡,方才钟声震逃无数飞鸟,如今复归,三三两两望向两人,并不显得露怯,颇有兴致地瞧着两位头顶放亮的僧人,不明其意。
随后山中有风声响,由远及近,竟是呼啸而过。
不空禅师身外十丈,有石子炸碎,石屑纷纷扬扬。
“好大胆魄。”老僧抬眼,“老衲不去管你,你倒是来招惹老衲,烦得很。”
那莹白石子力道之强,先见其形后闻其声,却是并未朝向不空禅师,而是直冲那不求寺僧人后脑而去,势如雷霆动。
远山之上两人身影瞬息已空,全然不顾其他,转瞬已是掠出百丈,没入林中。
萧千里早已是浑身冷汗,指节颤动不已,竟是捏不住飞石;除却萧千里之外,无人知晓那飞石之快,刻意袭杀,近乎是避无可避,绕是那身着月白僧衣的僧人,分明已然是临近四境,却是全然不知飞石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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