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本领应当藏得妥当,切莫为零星金银,显露能耐。”
“由打南边来的,大抵便是那位的座下徒,”老道猛然有些明悟,旋即喜上眉梢,从怀中费劲掏出封书信,不由分说递到那宽胖道人怀中,“贫道曾与你家师门有过一面之缘,怎奈老来惰怠得紧,相识多日竟是不曾掐算过你这后生身世,如今却是浮云大开,若得闲时,不妨前去上齐以北,寻处道观,将此信交与当今观主。”
宽胖道士不明所以,平日里两人便是极不对付,出于卜卦能耐针尖麦芒,时常抢夺生意,谈不上和睦二字,但见老者长眉都是乐地颤起,好容易按捺住火气,皱眉问道,“老道长何故戏言,上齐道观足有千万,毕竟当初大齐不曾崩解时节,乃是五教相合的地界,况且话还未曾说得清楚,怎就要令我前去捎信?”
老道似乎一早便猜出宽胖道人能有此问,接连摆手笑道,“你休瞒我,你这后生,单名一个寅,自幼便是上山学艺,算到如今,已然有三位师弟,对与不对?”
钱寅紧紧皱起眉头。
自打由南公山下山以来,无所事事,十万山中百无聊赖,荷塘捞月色,林梢探秋声,不出半月便已腻味下来,这才抻出身玄衣道袍,一路周游至此,寻思着赚得些许银钱,再去往别处。老道方才所云,也的确没错,虽说只有云仲赵梓阳两位师弟,可那位温姑娘,亦算得上是师门后辈,半点不差。
“前辈是从何处而来?单凭卜算本事,便比晚辈高过许多。”
老道呵呵一笑,将信件放到眼前宽胖道人手上,低声道来,“说来离近日口口相传的北烟大泽并不远,唤做守缺观,但要想寻着,恐怕你问遍整座上齐,到头来也是无人知晓,闭寺多年,世上哪还有多少人晓得,不过你这后生既然知悉卦象与奇门遁甲,寻处不接天不近地之处,应当不难。”
说罢老道又打米袋当中捏出八九枚形如金银裹缠的米粒,递到眼前人手上,道句箴言,而后扭头便走。
“趋利避害知祸福,奇门卦象算吉凶,生来若行康庄道,孩童坠地何异同,患得患失疑无用,不如学道见真明。”
老道平日里皆是盘坐,向来少有起身,直至如今踏步离去的时节,钱寅才瞧见这位道爷双足压根也无鞋履,分明秋深近乎冬时,长街甬道最是冷凉,可老道举步悠然,赤脚而行。
“几位此来,贫道已算得出些许苗头,只不过出于下令之人久居天子门前,为紫金二气遮拦,故而算不分明,”还未行至城关前,老道便开口言道,全然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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