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多时,前头却是有位汉子被拦下脚步,守边中人由打巡捕令画像当中抽出一张,皱眉比对良久,却总觉得有八九分相似,任凭那汉子急得面红耳赤,叫嚷说是污了自个儿清白,到头来却依旧是被左右守卒拿住双肩,暂且押往别处。
自告奋勇,前来北烟泽守边者,每年皆是能押下几十人来,多半是触及法度,被官衙描眉画影留下人相,无处可去,这才不得已前来北烟泽边军处,指望着能保下一条性命,哪怕是明知此地多半怪异,也要不惜以身犯险试探一回。
原本此事朝堂当中便是一眼睁一眼合,原本便要治罪处斩的流窜罪徒,若是能填补到边军当中,却是省去不少麻烦,免得秋后问斩时节,多蔓出几十茬血水,也好令上齐百姓心头略微平和些。但青平君近些年来,却是严词拒之,即便是罪过颇轻,也必先行将负罪之人择选而出,押往上齐皇城当中,听候发落,若是赦去微浅罪状,则仍可入边军,旁人绝口不提;若是罪无可赦,则是依律问斩,分毫不留情面。
故而那位汉子叫左右押去过后,不少人皆是心中嗤笑,说此人怕不又是位不解情势的莽撞汉,平白耽搁功夫。
书生等得长久,颇觉无趣,眼见得天色将完,多半再无人前来,故而先行一步离去,围绕大泽水畔,缓步而行。
营盘当中自是有人瞧见这位身穿长衫的书生,颇觉狐疑,但无一例外,才要举步出外阻拦的时节,又恍然停下身形,不再理会。
书生四方步迈得极稳,与波岸软土处踏下足足几百步印记,瞧来似乎并无区别,步距始终不改,且慢行,且观潮。
营盘当中无一人出,皆是瞧过一眼书生,而后又错开眼目。
直到走过城关处时,才有一人身形骤然闪动,拦住书生去路。
“好手段。”
一身纹凰锦织的青平君摆开两拳,目中精光暴涨,先行举步踏出枚深印,却是将眼前书生脚步断去。
“统领拳意,比在下鄙陋手段更高明些,何故谬赞。”书生收起大袖,躬身行礼。
“数十年不曾见过你这般修阵之人,实话说来,颇为技痒。”青平君目光仍旧逼视眼前人,衣袍似是如潮涌动,千钧力道皆从地起,直抵两肩,将双拳分镇左右,神驰意动。
可书生还是那番平静模样,眉眼和煦,“初来乍到,怎好如此。”
青平君的确是技痒,从方才时便觉灵台当中始终异动,似是挑弦弹拨,纷乱如麻,便知晓是有境界高深之人引动内气,顺气息寻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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