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头酒壶,轻轻饮过一口,斜靠柜沿不再出言,而是静观其变。
门外雪花飘摆入内,便有五位壮汉迈步进门,运力跺跺鞋面残雪,四周打量一番,便径直要往那公子桌案走去,可却被立身在柜边的云仲略微遮挡,其中两人登时便立起眼来,怒目而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急于求死,何苦去管他。”五人中最末那人,比起剩余四人要高出半头不止,分明是外头飞雪降霜的时节,却不过披起身毛皮衣衫,瞧来十分单薄,可说话间却是故出道奇粗长的白气,沉声开口。
待到几人入后,这莽汉才凑到云仲身旁,嗅嗅壶中酒香,拍拍后者肩头笑道,“少年郎却是好兴致,飞雪下酒意气绵长,但也要注重脾胃,这等天景最好将酒水温烫过后,再行饮下,否则伤着脾胃五脏,非是一桩好事。”旋即迈步而去,直走向那公子桌前。
仍旧坐在原处的温瑜眉头浅皱,撂下手头竹筷,刚要叩指,便见那少年背对自个儿,略微摇了摇头,才勉强压住出手的心思,但仍旧怒视那几位壮汉,目光闪动。
出门在外的时节,云仲向来是极忍让,性情极好,即便是听闻有人无意挖苦两句,或是有邋遢江湖人口无遮拦,大多是一笑而过。除却那等瞧温瑜面皮生得实在俊俏,欲要上前挑些麻烦的闲散人之外,近乎从未寻衅,更不曾动过腰间剑,但此番那跋扈公子所为,实在令两人胸中火气拥塞得很。
难得云仲竟也是按捺不住火气,却仍是前去同那位敢怒不敢言的掌柜知会一声,令仍旧在原处端坐的温瑜心头很是赞许。
“方才那一掌,如若要教掌柜挨上,或许眼下已然将五脏六腑伤得极重,看来此番赌,在下赢面更大。”云仲拍拍肩头灰尘,抹去嘴角酒水,开口说笑,神情愈发冷凉下来。
那汉子倒是并未令其余几人同他起纷争,言语更算不得难以入耳,比起以往瞧见那些位能足骂上一炷香恶言,并未有重样的泼皮,更是无足轻重,下手却是相当阴狠毒辣。与云仲同属二境上下的修为,却是单手将内气摁入少年体魄当中,不曾走脾胃,却是直奔丹田而去。
倘若此招挨得实贴,莫说是寻常人,初境与寻常二境,恐怕也要吃上好大苦头,但云仲却是面色如初,并不曾显露出异状。
几人行至公子眼前,打量那姑娘一眼,纷纷抱拳行礼,为首那高壮汉子闷声开口,“近日颐章南漓边关,似是有变,我等探询许久得知此事,恐怕要耽搁了公子行程,不如改道由别处去往夏松,倘若是公子酒足饭饱,不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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