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奴家一用,参悟佛法。”
场中自然无人信过这女子扯谎,本就是杀人无数,所修功法专汲精血,还不忘拿所余碎骨残皮喂养药田的主儿,怎会有那般心思参悟佛法。几人之中,康宗正冷冷哼过两声,同那为首之人略一抱拳,身形遂退。
“怎么,只许佛门开宗立派,奴家早年间虽是风尘出身,但倘若将佛法研究个通透,未见得就不能另开一脉,诸如合欢宗,极乐门一流。听说众生愿力与功德挂钩,沾染上这两字,古籍当中有书,三境可战四境,四境可同五境撄锋,真若是奴家开宗立派,日后定不忘各位恩情,送上份好大功德。”女子环视四周嫣然一笑,亦是不愿再多言几句,同样对那位正中之人拱手行礼,旋即身形化雾,腾空而去。
众人零星而去,唯余正中那位始终遮挡面目的汉子,迟迟未曾离去,并不去眺望钟台古刹,而是望向齐陵边关,神情有异。
钟台古刹诵经三日,由打不求寺而来的十几位僧人,便在山下住了三日。期间曾有数位钟台寺内僧人下山相请,却是皆被为首僧人好言推辞,直至今日寺院之中烟尘升腾过后,才携众人迈步上山。
山门之前,有位肩头极宽的老僧已是立身多时,瞧一行僧人已至近前,才转身推开寺门,道句佛号,请后者入寺。
接连两日天晴,寺中飞檐托雪,已有流水潺潺淌落,连珠串线,时常溅到正清扫院落的小沙弥头上,后者抬头,瞥见日光朗朗下,金顶映光,不知为何撇了竹帚,静静立身在原处,合掌行礼。
禅房当中仍旧有僧众打坐念经,三五人围坐,论辩佛法,当中有位身穿月白僧衣的年轻僧人,无意瞧见那十几位僧人入寺,神情微变,可到末了也不曾有甚举动,只是合上两眼,不再打量。
“不空禅师,果真境界高深,佛缘深重,后生自愧不如。”
不求寺首座于会客阁当中方才落座,便是出口感叹,单掌立起,颇是有些感叹,“小僧原本以为,天下佛门凋敝,大多寺院之中,不过是浅悟些做道场法事的手段,就弃置修行佛法,转而外出挣上些凡俗银钱,如钟台古刹这般,日日精修佛法的寺院,如今当真是百不存一,实在令后辈心生钦佩。”
老僧自行替来人泡过两壶茶水,一一递到眼前十几僧人手上,并不急于开口,而是待到场中人皆饮过口茶汤后,面皮才有稀薄笑意流露,摆摆手叹道:“自大齐分崩离析过后,这天底下就真如无量经文当中所云,一步步贴近所谓末法,争端雀起,人无初心,物欲邪说连携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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