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掂量掌中颇为冰手的两杆大枪,“其实论生死的时节废话,这举动老子最是看不起,甭成天显摆那副稳胜的嘴脸语气,隆冬时节,也当真不怕冻坏口舌。”
“不过说来也是,冻得僵麻过后,待我枪尖捅入咽喉的时节,多半能少吃些苦头。”
话还不曾言罢,两枚枪锋骤然临身,纵是那汉子始终盯紧徐进玉举动,亦难后发先制,急忙使刀杆拦架,刀芒蹭地,火光闪灭。徐进玉枪招本就已然是炉火纯青,而今也不再分神去望向远处,倒是枪势越发迅猛,枪枪不曾离要害,银光流动,硬生生将周遭贼寇与那持眉间刀的汉子抵在圈外,且是借汉子无暇顾及的当口,接连使大枪扎穿十余人喉咙,跌死马下,且手头换枪不止。
当初由齐陵边关以内携来的百杆大枪,如今倒恰好用到刃上,枪走扎拦崩挑,虽是崩劲亦可抽碎周身主骨,不过依旧难与刺扎二字相比,凡当胸而过穿喉而去,必遇硬骨,如此耗费之下枪头时钝,更莫说时常破开马匹头颅,最是有损枪头锋芒。
于是山岭当中,一位瞧来邋遢的汉子抽枪不止,每每枪芒绽开,血水泼洒,横是于山岭当中杀得无人近前,那持眉间刀的汉子招架住一柄长枪,还未曾待到再度变招,徐进玉另一杆枪已是动若雷霆,穿入身旁擎刀跃马上前的贼寇咽喉,不曾拽枪,而是趁尸身还不曾摔落的空隙,一脚蹬到枪柄处,接连贯过两人胸膛,才堪堪插入土石之中。
如此招法,即便一旁曾亲手剐杀过许多来往商贾行人的贼寇,心头亦是怖惧,咬紧牙关迟迟未敢上前,倒是那位掂眉尖刀的莽汉趁这等功夫,急忙近身缠斗,运起蛮横力道强行抵住枪柄,两两斗力,倒是当真暂且压下徐进玉枪法走招,不过刀法依旧是被后者稳稳压住,仅是照面两三合,便已是略微有些颓势,胜在力道身法略高,才堪堪不曾吃上大亏。
搏命死斗,厮杀时节,可令枪招脱胎换骨,割去赘余的残骨碎肉,唯留精要,虽说前些时日之中徐进玉也曾于关外杀过足足一圈,但分明不如眼前这般阵势,入目所及仅是刀剑流火,稍有不慎肩头后脊则要负创,岂能同那般三五合即可擒杀殆尽的景象相比。
枪招枪势,节节攀升,竟是凭单枪崩开莽汉手中刀,单手捏住枪尾矮身横扫,接连就有十几人跌落下马,气绝而死,纵使那汉子膂力过人,亦是难抵枪芒震劲,接连近逼,枪芒如是蛇信吐露,招招不离眉心咽喉。
凭一人之力抵住周身圈买外数百贼寇近半时辰,徐进玉终究是一枪刺入那汉子肩窝,可后者亦是发狠,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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