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又是六七日,铁中塘再度腾出功夫前来湖潮阁时,门户紧闭,四下无人,只得前去凌字楼打听云仲踪迹。
虽说知晓城内并无多少人购置刀剑,可好歹也是帮中生意,云仲倒是向来不上心,铁中塘也不愿出言,但多半年来,竟是一桩生意都不曾做成,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今儿个汉子上门,明明是日上三竿做生意的好时节,大门紧闭,只得咂咂嘴前去凌字楼问询。
小二倒是对这位泊鱼帮舵主相当恭敬,见后者迈步进门,当即便将少年行踪讲出,说接连几日,云仲都是随凌滕器外出学拳,行踪不定,但多半是在楼后竹海当中操练,不妨前去竹林中瞧瞧,如若无人,便只好等候两人日暮归时,再做商议。
今日铁中塘运势不赖,恰好迈入竹林时节,便听闻竹木倒伏声响,急忙前去观瞧,却发现云仲正浑身裹得鼓囊,一拳拳砸向眼前竹木,拳尖淌血,面目狰狞,眼前一臂粗细老竹,纷纷炸碎,带起片飞洒血花。
“既然来了,何苦停足于竹林外头,上前一叙岂不更好。”
远处老者将手头酒壶倒了倒,并无一滴酒水淌出,百无聊赖皱皱眉头,而后冲满面惊愕的黑脸汉子招手,示意后者上前,倒是说不清究竟是图汉子手上拎的那坛酒水,还是要占些旁的好处。
待到铁中塘走近时节,才发现少年周身所缠裹的物件,大多是寒铁一类重物,湖潮阁中的好刀,多数都是以此物铸造,最是沉甸压手,非力大如牛的汉子不能运用自如,但少年却是足足背负满身寒铁,出拳时节,脚步都是有些踉跄。
“这么练将下去,云老弟这身子,恐怕是吃不消,毕竟是经络抱恙,内气不可运转自如,凌老此番举动,是否有些揠苗助长,太过急于求成了?”汉子咋舌不已,这身寒铁,就连当初自个儿练拳时节,都不曾背过,至多不过是将铁砂缠于小臂双足,哪里见过这般拼命的练拳法子。
少年身形摇摇欲坠,挪步出拳,更添几分蹒跚。
“这算什么急于求成,”老汉浑然不在意,半夺半抢将酒坛由打汉子手上取来,乐呵拍开泥封笑道,“我这内家拳,理应幼时筑基,最不济也得将浑身上下筋肉练得如铜似铁,才算得入门,云小子体魄还算尚可,但仍是逊色了些,远无法触及我这内家拳的门槛,练得猛些,老夫住处自有治跌打扭崴的好伤药,且随他可劲练去便是。”
打竹声铿锵,倒也非说是云仲拳劲刚猛,而是两臂当中寒铁分量奇重,即便是抡动时节,亦可砸折无数竹木,只不过额间汗水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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