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定不会途径此地,那为何又偏偏要耐着外头这等近夏暑气,不惜坏了妆容,也要在此苦守,分明是与我等年纪相仿,偏偏却是知晓护食,也不晓得那位骑青牛的少年,究竟是身具如何气运,竟是被咱们向来眼光高渺清丽的汀兰瞧上眼去。”
乔兰口齿向来伶俐,甭管是在此间百琼楼中莺莺燕燕,还是百琼楼常客,皆是知晓此事,不过待到有人夸赞的时节,这位向来胆大泼辣的少女总是要嗔怪上一阵,似是相当不情愿落得这般名头。
今日恰好是百琼楼不曾有几桩生意,大抵便是前阵子许多位怀揣千万两金银的高门王公或是外来巨贾,纷纷耗净了银钱,还未填补满钱囊,这才难得有两日清闲,估摸着宣化城外头游舫再至,恐怕又是要有无数前来百琼楼中寻花问柳的客爷,纷纷犹如湖鱼见饵,尽数汇聚来此,所以这一时清闲,当真是来之不易。
乔兰汀兰两人,年岁也不过是十余二三,正是闲暇不得的年纪,哪怕是落在寻常人家,这般年纪也还远不曾到研学绣花织布的时节,更是无需学什么万方仪态,大抵便是立身街头携友同游的大好年岁,可两人如今瞧来,却似是已然绽得苞蕾,瞧来已是有几分出阁意味,亭亭玉立,眉眼晃人。
但即
便是楼中女子每日吃穿,皆可谓是锦衣玉食,哪怕并非时令吃食,也总可尝鲜,更何况是所谓人世间种种上好养身子的汤药,乃至餐饭过后茶汤,都是一两茶可抵一两金,但唯独不允这些位女子外出,唯独逢年过节时,才差下人仆从看守,一并外出游园或是赏景。时辰略长,当然就是兴趣缺缺,就算瞧得金缕织就繁衣,良马额间悬玉,亦是觉得好生烦闷,就是如此时节,一位素未谋面的少年,终日骑过头青牛,悠哉游哉乘醉性过街,霎时间便是引得许多女子很是新奇。
“区区一个不知根底的少年郎,有甚好瞧的,倒是不如吃茶,恰好前阵子新到几匹品相上上等的布料,绣工天成,听人说是轻薄若蝉翼,却是望之不穿,倒也是能防备着些许八方街中的登徒子,最是适宜。”汀兰不在意,微摇发髻,佩环玉钗磕碰时节,叮当作响,甚是好听,可惜周遭几位女子却是压根不曾理会,反倒是一拥而上,将原本汀兰落脚处挤得满当。
谁都晓得汀兰心上相当在意那位少年郎,几乎是每日闲暇过后,便要前来探廊窗棂处掀开窗来,往下观瞧,却是偏偏嘴硬,言说是楼中燥热,欲要前来吹吹风凉,权当是歇息。但眼下却是无人在意,只晓得汀兰让出原本位子,自个儿能前去瞧上一眼那位醉态很是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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