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于正殿当中,饶是吴霜不曾身在此间,如若是逞凶起来,尖喙戳实皮肉,最不济也得疼上好一阵。可怜颜贾清教美酒养刁了唇舌,夜夜前去正殿当中寻思着盗酒,两日之间却无一回得手,只落得个满臂红斑,且啄破皮肉多处,也只得咬牙往肚里咽,没奈何才是服软,将后半卦象拱手送与吴霜手上。
“早就说这些青雀难惹,当年驯养时不晓得挨过多少回啄,这才好歹留下十来尾青雀,繁衍多年终留下四十九数,个顶个皆是精气神十足,能忍七日无米无水,当初还好些,而今无黄龙傍身,颜先生想去偷酒,自然是难过登天。”吴霜乐呵,展开手头那枚泛黄帛书,还没等瞧下半片卦象,先行嘲笑了一番颜贾清,好像并无忧心之意。
一旁颜贾清好容易爬上山来,额头汗水未止,便是抱起一坛好酒乐呵不已,听闻吴霜这般出言,满脸戏谑拍开泥封。
“呦,既然是如此宽心,手抖个甚?你们这些练剑的可是向来手腕稳当,怎么眼下黄帛纸无风自动,叫旁人见着,还以为是你吴霜上了年岁,稳不住双手了。”
山上依旧盛夏光景,青衣的男子放下手头黄帛书,竟然没去看那后半卦象,缓缓叹口气,望向山外烈烈日头。
难得五绝不曾登门来,南公山上下原本那等人皆觉危的情形,也是悄然散去,而今除却温瑜尚在山中悟境不曾外出,半月露面一回,其余四位弟子,已是尽出,柳倾所求的乃是天下安生,钱寅当属气运极好,留到那座悬空大观之上,没准真是被那几位道人整得死去活来,反而是起了拧劲,偏要将其中道法尽数学个明白;赵梓阳求的却是想得来个明白,早在多年前赵梓阳还不曾是白虎帮帮主的时节,少年就经常自个儿孤身前去外头打听身世,而今那位李三携赵梓阳而去,大概是多半能找寻到自个儿身世。
至于云仲,从头至尾都算是吴霜一处心病,起初就觉得这位少年实在是吃了许多旁人不曾吃的苦头,而后伤了又伤,除却筋络之外丹田也是毁去,虚丹仅剩那股火气游走周身,说不准何时就要为其所害,但唯独境界停足不前,尝过的苦头与所得好处,实在无法等同。
“如今我已不阻碍颜先生将黄龙传与云仲,不论是好坏,还要劳烦先生讲明,”吴霜随口问起,背靠藤椅望着山外云海雾气,经日头炙烤多时,越发蒸腾直上,近乎已然与山巅齐平,淡然吐出这么一句,“之前提起的雁唐州,如若是我揣测得不错,大概与南公山底那方地界,也是有千丝万缕干系,早年间我也曾化出几道内气探查一阵,发觉山下似乎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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