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的街主,在我看呐,八方街倒不得。”
二层楼中早早就坐着位少年模样的江湖人,桌案上头摆的却并非是茶壶,而是足足一坛酒水,单臂提坛,不时向杯盏之中倒去,酒水淌落极缓,但这人的手却是纹丝不动,稳当得紧,不消旁人开口言语,便知是手段高深莫测。
茶馆里头终日人形形色色,见微知著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皆是不俗,都晓得这位看似平平无奇头戴斗笠的少年,多半是位大有来头的能人,就凭这一手掂重若轻的能耐,也是不比那等所谓的江湖高手弱上几分,故而从小二至周遭的江湖人,并无一人胆敢凑到近处。
但听闻过两位汉子这番言语之后,那位端坛的戴斗笠少侠,举动却是微微一停,有意无意之间朝两人方向望去。
“瞅啥?”先开口的汉子扭过头来,满脸不善,嘴角同眉头一同挑将起来,看向那位戴斗笠的少侠,很是不耐烦。
“楼里还要戴斗笠,装腔作势,倒不晓得你这般岁数,究竟有甚本事。”
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少年虽是瞧不出面容来,可依旧能听闻轻笑声响。
于是身在二层楼饮茶众人,多少皆是将目光撇向此处,仅剩余两三口茶汤的,便急忙饮罢,起身走到远处瞧着,实指望这两位汉子同那少侠酣畅打上一场,甭管是那少侠挨了几回拳脚,还是那两位汉子遭前者扔到楼下,都是个相当解闷的大戏。
可黑衣斗笠少侠无甚举动,只是将面前两枚杯盏取来,使酒坛倒得满当,弹指有二,那两枚杯盏便是瞬息落在两人之中桌案面上,一滴不漏。
“久闻宣化城中江湖人多,也晓得既是江湖人,一言不合便要分个胜负输赢,可在下并未曾有这等心思,只不过好奇两位方才所说言语,唐突偷听,权以此酒赔个不是。”
饶是这两位汉子再不知深浅,也晓得这等推杯功夫,能一滴不漏,大抵整座宣化城中也无两三数目,皆晓得撞见了狠茬,一时左右为难,面皮阴晴不定,实在不好决断举动应当如何。
“酒不算好,但相当干净,断然无那等一言不合便使下作本事的道理。”
少侠又开口,且听不出丝毫恼火气。
两汉子相视一眼,竟是当真托起杯盏一饮而尽,竟是流露出些许笑意。
故而心中大憾的饮茶之人,纷纷都是散去,心中暗道个晦气,全然不曾瞧见什么高深手段,也未曾见着两拨人赌斗,扔将两人下楼,三人却是坐到一处拼酒,最是无趣。
“我两人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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