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便行百里,深入大元境中,尚未曾有颓势。
身在大元的汉子,可说是无一不爱马匹,纵使是胸中急迫,岑士骧也是照旧将马儿步子放缓,眼见得夜色将至,便要找寻个住处暂且歇将下来。
原野草深,狼群凶狠,若是孤身住到荒野当中,被群狼围住不得突围,八成便要困死到原地,曾有大元境内跑商走货的外来商贾,不知晓此间的规矩,夜半时节将篝火熄去,商队上下三十余口连同十几头马儿,受不下百来头群狼围堵,并无一人生还,皆是被狼群生生咬死,死状皆是凄惨。
岑士骧身在大元多年,早晓得各部族地盘,算及来时路途,大抵也是距十六部之中的巍南部最近,不消一炷香路途,大抵便是可瞧得此部族主庭帐,思量片刻,还是催马快步朝前而去,免得夜色渐深,为狼群所困。
大部主庭帐虽是唤作庭帐,但并非是寻常人家中庭帐那般,使皮毛布匹围将而成,而是一座雄城,除却那等实在不愿居于一地,依旧放牧为生的部族中人以外,部族中大半族人皆居于一城当中,四面城墙如堡,墙以铁木横穿纵贯,再凭土石堆累,足有近六丈高矮,上三丈处城墙之外悬满刀剑锐刺,乃是因战时兵临城下,防备云梯挂起所设,纵已是过许多年头,刀剑锐刺仍旧锋锐。
也正是因当年大元连年部族乱战,才有此方雄城生出,其中粮草高垒,城墙坚固易守难攻,多年之间即便可凭手段将城中人困住,却无一人可攻破庭帐,足见此等雄城之坚。
而还未等岑士骧驾马入城,身在城外数里处高坡上头的时节,却是被一众挂甲持刀之人截住去路,纷纷是神情不善,呵令汉子下马,将刀枪除去,方可近前。
岑士骧眉头微皱,借周遭火把松油火光打量一阵,并未想出为何毗邻巍南主庭帐近前,为何会涌出如此一哨人马,但再瞧眼前这些位披甲之人,皆是面皮灰黑甲胄破损,乃是有几人皆是负创,使布帕裹住肩臂,登时便是愣起。
“来人可是别部岑士骧?”挂甲汉子纷纷闪身,从中走出位牵马的老者,约有花甲年岁,满头白发披散,亦是挂甲胄而来,瞧见岑士骧遭人阻拦,当即便是走上前来遣散众人,行至岑士骧近前,仔仔细细打量一番。
“赤台侯别来无恙。”岑士骧望见老者头一眼,便是跳下马背来,结结实实朝老汉当胸一拳,势大力沉,瞧得周遭挂甲汉子皆是险些将腰刀拽将出来,可老汉只是身形微微晃动,旋即便是爽朗笑起,也是递还一拳结实砸到岑士骧胸前,没好气骂道,“还当老夫仍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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