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
不过对于历来事少且热闹不多得齐梁学宫而言,似乎这已然是极大得一件新鲜事,第二日学子闲暇时节提及事,大多都是昨日那方瞧来平平无奇,阵仗不大,棋局却是峰回路转云破月来,光是能瞧出得明暗算计,三局棋中便是无数,端的是高明。听说大先生昨日棋局散后谋害特地选了两位记性极好的齐梁学宫学子,特地将者三局棋复盘足足数时辰,直熬到天色发白的时节,才是暗暗叹出可畏两字,也更是将这位周先生抬到众人风口浪尖上。
上齐棋道虽是不在低,可在许多人看来,总也算不上那等顶顶高明的门道,终归是小道,可棋艺高明到这般,却又是另外一码事,单从棋局之中算计与度量,乃至心思念头多变看来,这位周先生的棋,更像是集百家之长,尤擅算计,攻守皆是上上品。第三盘棋局初时,棋院那位高手开局时节曾落过一番险棋,却是不知为何周可法并未阻拦,而是当真让此人将险棋行罢,牢牢钳住自个儿攻势,仅凭固守本事生生熬过最为凶顽的头三板斧,而后才是展露锋芒,摧枯拉朽将整座棋盘扫个干净,此一手攻伐擅守,足能见城府之深,心思之细,且更兼文武韬略,尽数显露。
世人总是尊强,甭管是否是学宫以内还是学宫以外,周可法从来便是不显山水的淡然性情,此番才一出手,便是使得齐梁学宫上下皆知这位先生棋力高低,已然远非常人所及,又因由棋局之中窥探出此人腹中必多良策,便是有许多连周可法都觉面生的齐梁学宫学子,纷纷拜见,打算同这位先生学些治国之道,或是韬略良谋。
但无一例外,周可法并未曾多收一人,只是将那几位大教习送来的弟子留下,每日摆上局古怪至极的棋局,教那些位学子自行推演。
那些位学子本就是嗜棋之人,周可法前日接连胜过三位棋院教习,自已是五体投地拜服得紧,故而摆的这方棋局,几人近乎已是忘却吃喝安眠,更有甚者夜半时节秉烛思索,恨不得取来枚尖锥刺腰维持神志,却依旧无果。周可法摆的这盘棋,白子已是稳胜,黑子即便再多出几步来,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可谓大局已定,只怕神仙落地也难解,极为古怪荒唐,接连两三日废寝忘食,终是有人同周先生开口,言说此局不可破。
“我可没命令你们几位瞧这盘棋谁输谁嬴,”周可法狐疑,挑起眉来,回头狐疑看向这位两眼乌青的学子,很是哭笑不得,“虽说是大教习令你等来我处学棋,不过既是有缘,总要教些与棋盘里头瞧不清的学问。头一个道理,大抵你们已是明白了,那便是大势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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