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是刀是剑,一眼便能瞧出根底,今儿若是不同咱狗过两手,你小子就算是身无分文,咱几个也得将你这牛牵走,许久不见个荤腥,刚好开一日荤。”黄须汉也不多话,驾马倒退两步凑到头戴方巾那位年轻人身前,伸出只手来,“甭成天背着那一对剑佯装自个儿乃是什么世外走出的天师,驱鬼斩妖的本事半点不识,每逢喝酒吃肉时,你这假道人却是比我二人都要眼热,咱不欺负手无寸铁的主,借柄剑给那后生,吃不了甚亏。”
三人之中唯这黄须汉生来力道便是刚猛,双刀不见得快似云雷穿山,但胜在膂力奇高,常人难以托举双刀,落在黄须汉手头却可耍得生风,只看这莽汉肩头足比常人宽出近半,便知其力道极强,而反观其余两人,走得多半乃是凭技法取胜的路数,非但未曾显得壮硕,竟是比云仲消瘦许多,那位身负对剑头戴方巾的年轻人也是拗不过这位黄须汉,只得是神情苦闷解下柄长剑,拽出剑鞘甩到云仲眼前,仔细打量几眼,却已是记不起究竟何时见过这位年轻人。
云仲还是不曾接剑,眼前剑贯入雪地时激起数片飞花来,神情却是微微一动。
“比试的胆量都无,就莫要学江湖中人打扮,白瞎咱难得想同人过过招。”
黄须汉目露鄙夷,抬手便使右手刀挑起剑镡,却是发觉眼前云仲不知何时已是握住剑柄,纵使是运了五成力,那口剑仍旧纹丝不动,唯有剑穗迎风飘摆。
时隔数月。
当初自打见过自家师父雪中剑舞,便从来是剑不离身的那位穷苦小镇中的少年,终于还是握住了一把剑。
好像那柄剑中原本就有汹涌似天河落地的浩大剑气,也自云仲握紧剑柄的一瞬息,顷刻席卷周身三丈雪地。
黄须汉攥紧双刀大笑两声,便是翻身下马,任由受惊马匹朝远处疾驰而去,将掌心双刀拧成两朵凛冽长叶,迎向眼前已是浓郁堪比飞雪的条条剑气,相接时候火星迸溅,生生为这股剑气撞出数丈余,周身负伤多处,畅畅快快呕出两口血来,才是止住身形。
站在原地的云仲皱眉,提起剑来横在当胸,分明已是一击令那汉子吃瘪,眉眼之中却是无半分喜色。
秋湖于丹田当中沉眠许久,虽先前递出那式夜照霜,已算是略微解去瘾头,不过此番才一握剑,便是将无边无沿剑气灌入长剑周身,再无分毫保留。
但在如今云仲看来,这一剑乃是秋湖所递,而非是自个儿的本事,故而蹙眉良久,握住手腕黄绳。
“这一剑算是在下取巧,理应让你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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