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更是令李扶安脑门一阵嗡鸣震动。
修剑比之修阵,说来也容易,说来也难,容易在入道,难在修出满身神意,故而天下剑道从来不乏人凭足丈量,却罕有走到这般地步的高手,一位瞧来不惑年纪上下的修剑之人越过五境,且已然是延缓过十余年脚步,饶是李扶安见识算在极丰,眼下也是咋舌不已,伏于桌案接连灌下数口酒水,面皮发红,这才勉强好转些。
“听他信口扯嫌。”吴霜始终偷耳闻听,瞧见李扶安面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是笑骂道,“一个教书本事赶不上坑蒙拐骗的教书先生,由他口中说出的话,听听就是,千万莫要当真,待到再饮一圈,大抵那位五绝之首的山涛戎也不过是之小子家中一位赶车的车夫,断然登不得大雅之堂,随嘴就能扯出数十件谁人都不晓得的灵宝通天物来,骗得人五迷三道。”
云仲赵梓阳两人拼酒则更是凶狠些,南公山上头得规矩乃是只需敬过师门三盏酒,便可自行饮过,这两人趁李扶安颜贾清与自家师父闲聊的时节,竟然是不曾多动筷,一盏跟一盏,撇开内气修为,仅凭酒量决断输赢胜败,不消小半时辰已是稀里糊涂灌入数坛酒水,逼不得已,又去到后山拿酒。
毕竟只凭这两位的胆量,断然不能将师父眼前酒水也一并拿去,寻思良久,还是赵梓阳念头活泛,想起后山竹林当中尚有竹酒刻饮,便是提起两枚烤兔,晃晃悠悠直走后山。
“话说回来,这外出两载,不晓得你这位身在山下名声极响亮的李三,带我这位三弟子究竟去了何处,虽说是知晓些推演功夫,可苦于相距过远,且离去时日过长,实在不好推算。”吴霜今日并未多饮,反而是李三知晓吴霜境界过后,接连痛饮过数盏酒,这才勉强凭醉意压下心头震悚,如今闻听吴霜问询,也是如实相告,言说不过是前往夏松一趟替赵梓阳寻亲,奈何依旧不到时候,恐怕还要往后拖延一阵,待到有信回返的时节,再行定夺。
“当初也曾揣测过,我南公山这位老三,多半是来头极大,生来虽为双亲所弃,体魄仍旧远胜常人,想当年这小子拎着枚青砖,于南宫山下帮派当中所向披靡的时节,我还戏言过这小子出招够狠,却是知晓分寸,行事手腕也是不差,早就有收徒的心思。”
吴霜如实道来,冲依旧频频仰头灌酒的李扶安挑起眉来,“上山之后,又习文物韬略与排兵布阵,南公山之上并不缺书卷,却是叫这小子犹如鲸吸牛饮一般,看过大半排兵布阵的法子,就连极通文墨道行的大弟子对局,亦是时常要被这小子堪称古怪荒唐的兵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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