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劲极足的宣纸,制得枚相当秀气精致的滚灯,递给乔玄,说如若是滚球似灯中火熄,需添烛的时节,便戳破宣纸添烛就是,不过是过节时讨巧惹人喜欢的物件,多数用罢一回,就不再续烛。
但乔玄从小就少有把玩的物件,眼下瞧罢这枚滚灯,端的是心头欢喜,摇头晃脑言道断然不会弃去这枚滚灯,旋即便抱起滚灯来,前去竹林当中把玩闹腾。
“照你方才所说,这位鸿庐当铺当家的如此做事,正在情理之中。既是想要壮大人手,怎好入不敷出,多添两只讨要俸禄的手,自也需将生意做得再大些,精明之人,多半都是要如此行事才算是妥当,总不能平白无故把冲着鸿庐当铺这块点金牌匾投奔而来的江湖人得罪全了,往后办事更难不说,有违人口中的道义二字。”
温瑜直到瞧着乔玄蹦跳离去,才将话语挪到彭三章处,由树状处拔刀过后,反手收刀入鞘,缓缓道来,“至于鸿庐当铺为何在极短功夫之中伤筋动骨,乃至近乎分崩离析,其中缘由,彭兄弟好像并没说到点上,是仇家寻仇,还是鸿庐当铺素来就恃强凌弱,侵占了旁人生意,才惹出这等事来,天灾人祸,总要有个来龙去脉。”
多日来彭三章已是知晓这位江湖人除去身手极高明之外,心思城府亦是相当不俗,如今才是提及鸿庐当铺事一二,就已是瞧得相当通透,三言两语找寻出自己言语疏漏,连忙低头致歉道,“还容在下补全几句,如今的鸿庐当铺大掌柜,乃是在下大兄,彭家这代人统共三子,除我与大兄之外,还有位二兄。”
“当年二兄因触犯家规,被我大兄逐出彭家,多年来杳无音讯,可好像诸多对鸿庐当铺不利的事,都有在下这位二兄的踪影,尽管是心头有万千不肯信,可许多事乃是在下自行前去查明的,无论如何告诉自己二兄断然不是那背后推手之人,奈何铁证如山,多半就是二兄在后推波助澜。”
温瑜诧异望过衣衫谈吐都很是寻常的彭三章一眼,却也未停留过长时候,遂缓缓问道,“依你言语听来,是觉得这等险些毁去鸿庐当铺,将你大兄近乎害死的,便是你这位二兄?”
脸色很是灰败的彭三章咬紧牙关,还是将头底将下去。
兄弟阋墙,历来是家丑,从来无那等对外人言说的道理,但事已至此,倘若不说,只怕温瑜断然是不肯相助,只好将这番话尽数说出,过后就始终低头,再不肯开口。而温瑜亦不多问,只是朝竹林当中玩耍的乔玄呼唤两声,四人三骑,离了竹林,向夏松以北而去。
登程不过数百步,始终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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