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求寺堂主,佛门事按说比老衲强,天资平平佛缘不深,悟性稀松得紧,要说是读过几卷佛经,多半都是少年时住持师父威逼利诱,每读一卷佛经,则能得十几日尽兴练武练拳的闲暇,空活如此岁数,恐怕还真赶不上你。”
“住持何苦如此自贬,”觉念放下笔墨,朝凑到桌案前的不空禅师微微欠身,权当见礼,而后歉意道,“本应该好生歇息休养,奈何心头总不安宁,自然也得不来什么自在清净,仅能想到抄佛经这等事聊慰己心,不想却是响动过大,惹得不空禅师也不得安生,当真不应该。”
老和尚宽宏大量,摆摆两手并不计较,面色淡然,仔细观瞧两眼桌案上头齐齐整整的数行字迹,寻思片刻,而后才是含糊道,“瞧着横一个清心平气,竖一个清净自然,按说觉念本来是念头通达,知晓世间常理之人,可真要轮到自己,解忧的法门并不高明。佛法高深,但往往被人拿来当做解忧去烦的手段,可不妨想想,如若是真受诸事困心,纵然佛法有万丈高,何尝能当真解去心烦,好比屋舍失火,不去奋力担水救火,却是指望着天公垂青平白赐下场大雨,替屋舍灭尽大火,总有些走入歧途。”
“古时言,独自莫凭栏,虽是有失偏颇,但总也能同此事扯出些异曲同工的妙处,四面风雨飘摇时,见佛法如解小渴,久而久之,难免会将佛法当成是救己于危难之间的良药,反而有些本末倒置,从入佛门以来你我都是言说信力最真,需先信过,而后再求个超脱之法,说得再虚无缥缈些,则是先要有佛缘,而后再言有所供,有所取,不曾苦修只凭此取个心静,未尝不可,但怎么都有些失却本心之嫌。”
不空一番话说得轻巧,可落在此时很是有些心头烦闷的觉念耳中,这般如此容易的言语,霎时就有些余外滋味可品,但可惜好像本来就无多少玄机,饥渴难耐之人略尝清水,大概就是如此滋味,故而略微失神片刻,却再琢磨不出更多来,苦着一张面皮朝老和尚笑笑,“云里雾里,本事微浅,哪能尽数想明,真要是佛法高深到那地步,念头稍动就能解去心忧,估计如今已是能身在凡间心住极乐,事事都不必挂在心上。”
不空禅师点头赞许,“能想到此处就已属不易,毕竟凡间事与佛门事,处处泾渭分明,却又是不好区别得太过于仔细,既然如此,为何不拿捏住根本,相比于找寻各色方式门路排忧解难,倒不如更直接些,棋招里有大刀剜心直捣黄龙一谈,此事根本就在于,没法将亲属内外与谁人占理相提并论。不求寺很好,更是佛门衍生至今存世最大的寺院之一,且不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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