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太平然实则近十载来暗潮奔涌从未停过,如要长治久安,如此举动必不属上上之策,京城跺脚而夏松齐动,当真要将事做绝不留余地,才是国祚危矣。」
话音落地,老者身后走出位满脸麻点的富态人,同样朝那方罗伞盖遥遥叩头行礼,高呼万岁。
禁军连同当中属皇城管辖统领的山上人齐齐抽刀,弓弦拽紧声一时不绝。
老者乃是这落风台里资历最老的修行人,境界不差,可对于朝堂中事向来无甚见地,话说至此,连罗伞盖里的圣人都晓得这老者身后必有心思缜密之人,故也不曾动怒,而是冷冷清清问过一句来人的根底。
「夏松挂刀营退营老卒卫西武,携身家性命进京勤圣,鞍前马后,莫敢不从。」
「却是极好。」
罗伞盖中大轿重起,连同密密麻麻整条街巷的禁军悉数收拢,唯独留有个禁军打扮穿甲的年轻人上前,走到双手撑地面皮赤红的卫西武跟前,递上一枚铁令与一枚玉瓶,又仔细打量过几眼卫西武,似是闲聊似问道,「挂刀营里好像是有姓卫的,这姓不常见,记得倒还算是清楚,圣上闲聊时也曾说过,眼下夏松得有如此太平年月,挂刀营当居首功,瞧你这身伤分明是落下过
病根,圣人特遣在下来送上份随身所携的好药,既可温养,也可正骨。」
在夏松边关地闯荡许久,近乎是从毫无家底变为如今腰缠万贯的卫西武,捧着那枚铁令和玉瓶双肩颤抖,六尺高汉子泣不成声。
而落风台上的刘澹却觉得兴致索然,待到禁军尽数撤去过后,才是缓步走下楼来,提着壶酒,朝卫西武后腰上踢了两脚,「你可不像是什么有良心的人,说句狭隘的,能在夏松占据近三成江山大宗生意的主儿,有良心不是怪事,良心太多就是怪事。」
「云少侠可曾找寻到自家师兄?」卫西武抹抹面皮,头一句却是如此问来。
「方才那算是你的第一道手段,往后还有两道,依他的性子,这第二道至关紧要的手段,能有半点含糊?」刘澹很是嗤之以鼻,不知怎的对于眼前这卫西武,很是有些瞧不上眼去,饮过两口酒懒散道,「城中有处怎么瞧来都很是古怪非凡的虚境,近乎将整座京城都覆盖其中,天晓得是谁人的大手笔,想来凭你的手段都找不到的人,应当就是困在此境之中,云仲已是凭那头赤龙踏入其中,留我在此地压住阵脚,如有变动,再去相助无妨。」
「我这兵关道修得不差,奈何还是比不过那条赤龙,所以去与不去,没多少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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