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讨个甚好名声,不如相安无事,懒得掺和。”
从独眼老卒营帐中接连运出两具尸首过后,有面皮灰尘未洗的军卒寻上前来,将梁啸楼请去正帐王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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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士骧已有多日代赫罕操持军务,心性也从起初不以为意转为捉襟见肘,难以为继的景象,唯有能趁寻人时找零星短暂的空隙微合两眼,外头不远处伤卒营中呻吟声连月不绝,而眼下战势同样因赫罕一番试探,从本来景象转变为眼下这等稳稳遭人摁到下风去,终日近乎不离王庭,将自己一身血肉筋骨近乎粘到帅帐里,用以代替当任赫罕,整一座大元军中事都担在肩头,何等分量自在人心,可岑士骧横是撑将下来,足足拖住各部连同胥孟府攻势逾月,姑且算在大元正帐里撑起场面来,暂且赚来正帐王庭中军卒齐心。
但入正帐一步,梁啸楼却觉得这位岑士骧,应对起如今胥孟府递来的攻势,已是熬得山穷水尽。
自从现任赫罕命大军自雄关处抽身撤回时,半数之上的大元族老皆近死力反对这等赌死的法子,此举本身便无异与两人死斗时节,一人收刀反以胸膛迎旁人刀剑,但凡胥孟府能窥出心思,定加以管束,到那时正帐王庭本就算不得宽裕的一域,拱手让人,连如今尚在正帐里出谋划策之人性命,多半亦是难保。
岑士骧便是在这等顶危难的时节接下正帐王庭赫罕统兵大任的霉运人,即使是携领明面上大元势力最众的正帐王庭兵权,对于寻常人而言同样算不得甚机遇或是好事,牢牢制住一国兵权无异于半步圣上,奈何当梁啸楼踏入正帐单膝及地起身时,才是发觉岑士骧本来堪称壮硕身形,此时犹如风中弱竹,虽强撑不倒,而形体渐败。
而最令梁啸楼不明所以的,仍是岑士骧强撑疲态颁下的一道令。
“怎的,岑大帅打算把你这等放水都不济的老玩意儿送到前头阻敌?”正帐外头等候的独眼老卒再度换上口新丁子香,戏谑看向失魂落魄的梁啸楼,故作讶然,“莫不是岑大帅将你这老卒的筋都抽了去?有甚事如是不便明说便不说,方便明言就明言即可,何须如此。”
次日清晨时节,雪势稍止,七位老卒自营盘中动身,其中年纪最浅者亦过半百,自正帐王庭出,一路奔西而去。
如说眼下的正帐王庭乃是周遭群狼环伺的水火地,仅在立身就是尤为不易,需防备着周遭部族连同胥孟府窥伺试探,艰难至极,那离了正帐王庭去往大元以西,原本属巍南各部之地,则是先脱狼穴又入虎巢,未必能比身在此地安生,但这七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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