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枯木,形态怪诞硬撑不倒,站到飞雪里,身死而不坏,枯萎冷清。巍南部一场犹如神兵奇袭的战事,才算令正帐王庭尚且心存侥幸之人得知,那位手无缚鸡之力的病书生,手段之强算计之深,绕过正帐王庭奇袭巍南部,一击功成,时至今日还是使人后怕不已。
但也正因一队老卒身在巍南部大帐城外停留片刻,就已是有几十位部族流骑赶来,于巍南部大帐城外无垠雪原中迎头追起。
梁啸楼老鼋鳖断后,压住阵脚替其余五位老卒拖住大半铁骑,出巍南部数里外有积雪浅淡的盘山,如是其余无人可顺利脱身,必可凭这段险山路寻出生路来,故而梁啸楼与老鼋鳖这两位最能打的老卒决绝断后,同紧追不舍的几十骑战到一处。梁啸楼擅弓刀骑术,虽眼下年老体衰,依旧身手不差,且胜在老辣二字,并未迎上那数十铁骑,而是作势前冲待到同眼前数十骑只余二三十步时,拨马调头挽弓搭箭,连射翻三五骑,仗马快弓稳,横是拖住数十骑追赶,且箭羽不止,纵有飞雪狂风箭羽不稳,然每三五箭过后必有一人坠下马背。
一壶箭羽用罢,梁啸楼气喘不止,同方才不曾出手的老鼋鳖合为一处,握弓双手颤抖不停。
一石弓重可开甲,单凭梁啸楼的年岁能连番开弓用尽一壶箭羽实属不易,但如今两手抖动不止,显然无他力再战,独眼老卒亦是瞧得分明,从腰后抽出长槊短刀,拍拍梁啸楼肩头。
「不错不错,比老子也就差一点,且安心离去,此地有咱坐镇,管保不会放几个活口追来。」
老卒朝手心啐过两口,掏出把丁子香搁到嘴里,催马朝前,竟是直截冲剩余二三十骑而去,马蹄踏雪,长槊横前,还真是有些高手架势。
但梁啸楼却是蹙眉回头。
三日之后,七位老卒剩余五位,但留在巍南部大帐城外的两人,并非是老鼋鳖与梁啸楼,而是先前就已冻伤双脚的两位老卒,皆是梁啸楼几十年的老相识,明知冻伤奇重难以缓和,已到不得边关,于是掉头回马替下老鼋鳖梁啸楼二人,坦然战死,虽说不晓得两人究竟杀了几位部族里的铁骑,但自从其余五人离了巍南部大帐城后,再不见人追来。
一位叫步南山,一位叫邱千尺,皆是大元中人,年少时双亲死在狼群当中,自幼只晓得习武杀人,至于旁门本事则是一窍不通,到这等年岁还未娶亲,穿甲时生疏得紧,还是梁啸楼骂骂咧咧替这两位穿戴齐整,难免还要挖苦几句,说这俩老童子十指不沾水,啥也不晓得,离了军营怕是连吃饭的
本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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