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片嚼嚼,心里却不觉得有啥难堪。
无儿无女,不曾娶妻,老汉年纪浅时学了拳,也想学人走出十万山去到别地闯闯,可整整三年都是未曾凑足盘缠,等好悬凑足盘缠之后,没等往齐陵去,就是被一伙打家劫舍的流寇捆起,一身自以为还算不差的身手全然无用,要
非是这些位流寇还不算穷凶极恶,连性命恐怕都要栽到半路。
而方榴天资不差,学起自己这套拳脚很是游刃有余,以后未必就不能接过自己心愿,去到外头江湖里闯闯,但老汉近来越发觉得,不太舍得这混账小子背井离乡。
河上的方榴使竹篙定住竹筏,朝岸边坐没坐相的老汉挥挥手,没急着跳到河里,而是难得规规矩矩朝老汉抱拳,打了套新教的拳脚,虽木筏晃动,可半大孩童赤足稳稳当当扎到竹筏上,拳来腿去,倒还真是像模样。直到一趟拳脚打完,小孩咧开缺了两颗牙的嘴喊起。
“老汉就知道坐起,买两碗水酒等到,给你逮个鱼王下酒。”
水花四溅,坐到河岸边的老汉骂了句,费劲站起身,笑得合不拢嘴。
泅水闭气能耐,方榴从来都是稳稳压住同岁人,就连那等平日水性极好的汉子,都不如这犹如泥鳅似的瘦小孩童,单是一口气就能沿河底游动个上百丈远,换气时亦不觉费力,有人说这方榴乃是天生靠河,老天爷赏脸追着喂饭,叫这小子时不时逮住尾鱼王,日子怕是要过得比谁人都滋润。
但今儿才是下河,方榴就觉这河底水流比起平日湍急太多,费力憋起气来朝前游,却是连一两尾零星河鱼都不曾瞧见,才过二三十丈远就觉腿脚无力,才打算向上浮起,却是遭流水携卷而去,不出几息就再无动静。
有那等眼尖的渔
人瞧见方榴跳到水中,却是迟迟不见上浮,起初还以为是这泥娃儿气长,但眼见得近乎一炷香时日都没动静,连忙吆喝起周遭打鱼人撑舟或是竹筏前来,四下找寻,却是一无所获。
买水酒的老汉悠哉游哉回河岸边上,才知晓此事,旧酒坛落地,当即砸得粉碎。
幽深谷内,方榴睁眼迷糊吐出两口河水来,缓过好一阵才爬起,扯扯湿漉发丝,才发觉自个儿仍旧是活物,只是周围迷蒙瞧不见五指,好在胆量极大,才敢硬起头皮往前磕磕绊绊走几步。
山谷不知何许深,两边深峡高不可攀,抬头仅是能瞧见极微弱的浅光,全然不能照入谷内,血气滋味浓郁得紧,越是朝前越发浓郁,惹得方榴都是遮住口鼻,甚是嫌弃。而不过百十步后,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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