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甲城,勿要操之过急,且是要提防内甲城中有奸计频出,断然不是什么轻快活计,单是义军数目越发庞大,中乙城余粮不足义军调配,更未必能撑得起如此数目的百姓所需,此时进退维谷,如是将义军架于炭火之上,频频添柴,不知何日篝火舐着皮肉,但无需细想,即能知其必然。
战又不可,退亦无路,接连数日商议,只得取个折中之法,卢自成稍行休养,而后引兵攻城,先克一座内甲城,以此为安身取钱粮之地,兵贵神速,即使是内甲城大抵已然得知兵临城下,定然要将粮米挪往更为居中的其余两城,不过如是能借尚在鼎盛兵势强取一座内甲城,则尚有回转余地,至于韩江陵则并不曾跟随大军而行,而是先建枢机营,将扣押诛杀自内甲城而来的眼线暗探或议事使者的重任,也一并交与韩江陵一手把持。
果不出预料,自内甲首城而来的使者暗探,近乎一刻不停,单是枢机营扣押下的使者,十余日间就足三五十位,皆是揣有书信而来,大抵皆是求和或是许以重利,以求义军退兵,兵锋稍止,更是有暗探乔装为商贾,携数车钱粮出城,欲要去往中乙数城当中以利诱人,散布流言,便说是沣城城主已然下令,派遣人手运送钱粮安抚百姓,已行之事既往不咎,往后这些位自外丙中乙城而来的百姓,皆可入内甲城。
仟仟尛哾可这等说辞把戏,落到韩江陵眼中,照旧无用,只需枢机营往来奔走严防死守,即可令此计不能成行。
进出城时盘查甚严,大抵就可将此计隔绝。而扣押来的大多使者暗探,悉数受韩江陵押往距府邸不远的一处院落中。
今日天色虽不甚好,可还是有人前来探望这些位无食下咽,无衣蔽体的暗探使者。
韩江陵虽是下令好生熬一熬这些位凄苦之人,不过倒也曾叮嘱过守卫此地的义军,万万不可此地这些人寻死,毕竟还需自这些位口中探听虚实,于是始终囚禁于此,倒也算不得多凄苦。
然而来的却是位孩童,连守卫都半信半疑,不晓得这孩童究竟是何人家中偷跑而出,特地来此寻个消遣,奈何这孩童年纪虽浅,言语时节老气横秋,更是将一枚韩江陵兵符取来,递到此间守卫手上,才终予放行,将这位年纪甚浅,可说话办事甚有分寸的孩童放入其中。
孩童的确就是那个跟随韩江陵走南闯北,同后者一并坐墙头的孩童,然而神情言语,却是比往日更为老练,轻车熟路寻到院落囚笼前,逐个寻将过去,终究是在一处囚笼前停下脚步来,忽然咧嘴一笑。
“马脚都不曾遮好,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