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青云的时机,二来则是齐陵军中往往禁酒,尤其是镇南边军当中更是如此,不过既是白负己宴请,自当去往赴宴,且莫去说有人胆敢将
此事捅到朝堂中去,追责下来,必不是白负己受难,而是这些位辛苦爬到如此高矮的寻常将校,最是吃苦。
又是一日酒尽酣快,然而离席过后,阎寺关却是坐于十斗川山崖处,将双足悬空,坐到崖边野草丰茂充裕的地界,不知是偷闲,还是有心同白负己再提及回乡一事,迟迟未走。
“小子拳脚功夫,越发有那么点出神入化的滋味,酒宴前同北堂奉那场拳脚过招,留力不留手,招法尽出,瞧瞧周遭将校艳羡神情,怕是在我这镇南军中,阎寺关名声日后将传得愈广,没准这拳脚第一的名头,用不了两载就要被你摘了去,相当替我长脸。”
白负己端杯盏,摇摇晃晃坐到阎寺关身侧,两人并肩,不过却是相当诧异瞥过汉子一眼,挑了挑眉,“怎的,起先记得你甚是海量,怎个如今却不给本帅留面,横竖是滴酒不沾呐,是先前得罪了阎统领,还要咱躬身行礼赔个不是?”
“卑职岂敢如此。”阎寺关知晓身侧人是诚心逗趣,而闭口不谈关乎己身返乡一事,此间多半有其道理,既然白负己迟迟不愿言说出其中缘由,既是身在军中,必以帅令当先,故而迟迟不肯提及此事,因此虽有焦急心意,却并未明言,而是将一枚石子随手扔到十斗川外,转头望向白负己那张饮酒之后,白红交错的面皮,“有些话自然轮不到卑职讲,然而见大将军终
日泥醉,日日酒宴,总是难免想到些事,因此不晓得是应当如何讲来,才显得卑职进退有度,巧言相劝,因此在此地盘桓等候,却迟迟寻不得解。”
仍是同往日一般无二,但阎寺关那张堪称呆板木讷,略有黝黑的面皮,如何都令白负己觉得很是好笑,但无论白负己如何笑得前仰后合,从始至终阎寺关都不曾流露过一丝一毫笑意,也无甚气恼愠色,只是等到一旁的白大将军收敛住大笑,才将所言之事缓缓道来。
想当初画檐山外壁垒还不曾稳固时,阎寺关就初入军中,有几位年岁相仿的前辈袍泽提携,才是略微知晓应当如何谋生,固然阎寺关已算是鱼跃龙门登时化龙的修行中人,可初入军时,半点保命的本事心眼也无,只识双拳扫开阵前,幸亏只是同流寇马贼周旋,因此才不至于有甚不妥,并未负创甚重,但在画檐山这座石山营还未建妥的时节,画檐山十营凿隘口内的颐章守卒,近乎是不需耗费吹灰之力,即可将齐陵来犯者尽数诛杀,而颐章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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