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神情,热络递来一碗白粥。
「云小弟形容憔悴,难得一见,我见此人这琵琶手段相当不俗,才是请其略显些本事,却不料的确很有几分功夫,听来实则并不比所谓达官显贵府中乐师差上丝毫,反而是曲调刚柔并济,实在高明。」
但本来安然抚琵琶的年轻人,自云仲坐着到桌案前的时节,却是默默将琵琶丝弦压住,琵琶声骤止,再观瞧其面色,当真是无多少好气,反倒是相当不乐意同云仲再有甚瓜葛牵连,很是意兴萧索,起身同姜白圭略一施礼,就是起身欲走,但却被从来不去理会太多的姜白圭拽住袖口,近乎是生拽落座。而后沿碗边吸过两口白粥,才挑眉看了眼云仲。
「两位是昨日外出闹出了不愉,在下倒是热心肠,相当乐意替二位略微排解,更想知晓云贤弟如何结识的这位小兄弟,头前虽在城中听闻过这位小兄弟常在那三家府中,凭琵琶技艺扬名,可今日一见,才觉得不曾旁人不曾夸口,正巧借此时好生同我引荐一二。」
云仲没吭声闷头饮粥,倒是那位目盲的琵琶客摇头,对于姜白圭这番圆润话相当有些不快。
但凡是在城中略微久居,就能知晓城北有许多乐师常寄住到张王李三家空闲府内,闲暇时
节着实很是闲暇,而忙碌时节,无非是有那等同生意路间有牵连的各地达官显贵来访,自是要鼓瑟吹笙通宵达旦而灯火不歇。可最起码来那些位从各地而来的乐师,很是受这三家重看,除却有月俸之外,且时常有赏钱分发,再者是有宽敞富丽府邸可居,自己则是全然不在这些位乐师之列,只是待到人手略微不足的时节撑场,或许连琵琶弦都未必需拨弄,就可取来零星银钱,供日后吃喝。
在山兰城中饥一餐饱一餐的目盲琵琶客,许多人都知晓此人,更何况是自幼在城中过活的姜白圭,生意间的客套话,倒着实是不甚对脾性胃口,所以连点头这等细微举动都未坐,只是平平静静坐到原处,将那对相当空透的眉眼朝云仲方向望去。
「姜兄,这位一来不是生意场间的人,二来也非是什么纯凭琵琶技艺过活的寻常百姓,」云仲将面皮从粥碗处抬起,瞥过眼神色如常,并未有什么不悦的目盲琵琶客,苦笑两声摇头,「姜兄先前言说,是要凭我相助,才可得此城局势扭转变迁,算是问错了人,这位兄台的本事,要比我高许多层楼,约莫有多高,在下亦是不知,但一定是好多层那般高。」
姜白圭皱眉,云仲点头。
「大抵,是比窈窕栈比起窈窕楼那般高矮,或许还要高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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