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排不上什么用场。可哪怕是如此,刘澹也只当成是不曾瞧见,终日褪去衣衫找寻阴凉地,钻进水缸其中,即使是晚间都要在水缸其中泡到个满身舒坦,才算是觉得舒坦。
琵琶客相当有耐性城府,每每求见求个比试,都是要被刘澹斜眼看上两眼,随后就是轻飘飘摆手,如同使唤小厮那般,言说今日无甚心境,何况两人本来就算不得相识,平白无故使自己练招来,当真是有些不厚道,按说怎么也得掏出来点银钱,才好托人办事。
可莫说是给刘澹,如是云仲不曾递给过这位琵琶客银钱,恐怕自己都养活不起,眼下更是得罪城中三家,往后大概也是没什么营生能做,空有浑身境界,可偏偏不能同刘澹这不讲理的人讲理,而琵琶客虽说是不曾恼火,然而架不住每日都要遭刘澹奚落半晌,说分明是个相当年轻的四境,如何自己都养活不起,偏要做云仲跟班。
似乎历来天理循环,云仲遭这位琵琶客凭修为好生教训过一通,直到今日依然苦修不止,而琵琶客又是遭刘澹这等既不讲理,手段又未必弱于自个儿的混人抢白取笑,虽心境甚好,可依旧是有些薄怒,险些坏了道行。刘澹则是需每日嬉皮笑脸,尚且要将自个儿去往渌州壁垒一事添油加醋说得再凄凉些,
才好从云仲这等虽说吝啬,却相当厚实的钱囊里讨些酒水钱。
「要不然这般,咱可是眼馋云仲那小子包裹甚久,里头估计除却钱财之外,尚有些个宝贝,这小子算是个位相当抠门的守财奴,将那枚钱囊里外三层皆是落有许多阵法,听闻你乃是个破阵的高手,不如咱做笔买卖,联手将云仲镇住,而后破开其钱囊,三七分帐,以你之间如何?」这话早已经被刘澹说过无数回,而琵琶客一如既往,仍是无动于衷,刘澹才是略微收敛了些,从水缸当中伸出一只手来比划,「大不了***便是。」
目盲年轻人拿过竹杖,抱起琵琶就起身要走。
「可甭太贪心,有这等银钱就不错了,主意可是我拿的,钱囊里头银钱数目也是咱偷着瞧的,相当厚实,五五不能再添,真要是再添,亏的可就是我了。」
刘澹站起身来连忙要追,却是发觉琵琶客回头,两眼空洞,神情却是相当嫌弃。
「今日本就不是为前来同你比试的,乃是云少侠有事相请,才是前来拜访,怎奈何有人不知羞,这般年纪就莫要显摆最好,劝兄台还是穿上些,千万甭做那等荒唐人。」
待到刘澹骂骂咧咧言说外头真他娘犹如不要钱似落火,随一言不发的目盲琵琶客走到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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