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胥孟府凭借那位名声近来在天下相当响亮的病书生,再逼至正帐王庭近前。
天下兴亡,鼙鼓动地,偏安一隅虽不见得能名垂青史,但也是寻常人难有的福分。
掌柜的不知今夜为何也难得安眠,先前就听闻楼上推杯换盏声响,却是迟迟站在门前,未曾去搅扰姜白圭沉思,但实在是站不得许久,会身打算下楼的时节闹腾出些许声响,被姜白圭听见声响,叫入屋中。
「公子,秋时最是修养心肝的时节,如此操劳,恐怕身子抱恙,难得再度展开架势,可千万莫要因身子不济耽搁。」
掌柜的偏款胖,而姜白圭纤瘦,听闻这话笑着摆摆手,「不打紧,只是这秋雨夜凉难得看两回,自然是不可错过,本来这秋时就断然不能得个零星安生,当然是要好生观瞧,才算是不甚怠慢秋光。」
「公子还要瞒我作甚,分明是担忧那位云少侠究竟可否将这头一场阵势铺得平坦,但倘若是连此事都要提心吊胆,往后扳倒那三家,岂不是还没等到做,就要将自身吓得心惊胆战,古来成大事者往往心思缜密而自能应对,能称胸有成竹,方可行大事,倘若公子还未成事前先行提心吊胆,其余人岂不是要过得更为艰难。」
「山兰城周遭百千山川皆可倒,唯有公子不能倒。」
这位掌柜从来都无甚逛街听曲的喜好,所喜唯独不过是翻书,且是翻书奇快,却是生来有些过目不忘的能耐,无论出谋划策还是从中周旋调解,皆是上上的天资,最是得力。连姜白圭都可放心将酒楼事宜或是同那些位前来酒楼的各方权重者攀谈,皆可放心交到此人手上。
「的确是这么回事,云少侠的本事,还挺让人信服,更何况还有那位刘兄掠阵,想来也无伤大雅,只需敬候佳音即可。」姜白圭饮过一杯酒,突然想起客栈之中尚有修葺一事未完,便是随口问起,「先前我观那位楚辛,似乎也是从仙家山门里走出的后辈,修葺屋舍时节,可曾从中瞧出什么端倪来?」
「还是公子自行去看最好,这位主与云少侠很是有些相似,总是要做些出其不意,乃至于瞧来很是古怪的事来。」掌柜的摇头哭笑不得,只是携姜白圭去往屋舍中看。
而待到姜白圭走入这方还未修葺齐全的屋舍时,才是发觉不知何时,那方拆除近半的屋舍,已被人用布匹遮挡得严丝合缝,虽是秋雨来得突兀迅猛,但屋中竟半点也不曾有雨水渗入,干干净净,整洁如新。
且不必说楚辛行事小心谨慎,单是这等活计,寻常
人都做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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