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手四境几可通神的大阵初起,近乎整座北烟泽边关中人,心头都是有底。
而除去此事之外,柳倾尚要忙于公务,不单单是边关处每日有多少辎重耗费,连带有多少辎重补养,皆是落到柳倾肩上,故而如此晚的时日,旁人皆能得个歇息,唯独书生军帐里近乎灯火彻夜不熄。而在这等艰难苦熬下,四境的修为,依然有些支撑不得,总归境界未到那般神乎的地步,尚不可由肉体凡胎变成位神仙,终日辛苦劳累,尚要近乎耗费满身的内气修补加牢大阵,这等差事只需想想,就觉得足能耗死人。
「可不是,别说是什么公子,就是神仙前来,也得叹气三声。」
但很快柳倾就想到些什么,霎时间面皮上多出些笑意来,指着最靠近城关的一处相当新的营帐笑道,「不对,这话不对,咱这北烟泽边关,不是还有一位贵不可言的主,也是厌倦皇城里的星辰天景,自行前来此地受苦了?虽说是比旁人略逊一头,可既是能熬到现如今,怎么都该称赞两句,毕竟这般贵不可言的身份,搁在何处都是应当风味座上宾,自行前来讨苦吃的,还从来没怎见过,着实是难得,想来上齐往后可有这么个有道明君,百姓有福。」
北烟泽边关里不少人都晓得此事,说是有位常年在皇城里头的少年郎,单骑外出,除却带了位小丫鬟之外,竟当真是在这关外常驻下来,屡次三番经数回艰难厮杀,虽是有高手留意护其性命,血性胆气倒是相当壮,由此一来也在边关里谋得个不差的口碑,怎奈依然是少年人心性,惰怠常有,好在是受那位很是讨人喜的小宫女约束,才堪堪跟上边关众人杀妖平事的脚步,倒真是有些相辅相成的模样,往往都是有那等心宽的汉子,在妖物退去过后同这位贵不可言的皇子打岔,戏谑说这小姑娘当真是甚好,你若不娶,咱北烟泽边关尚未曾婚配之人大有人在,不妨就顺水推舟送个人情。
可但凡是这般讲的,都是要被那位少年郎使刀招狠狠拼斗一番。
「可这位贵不可言的皇子常年居于北烟泽,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一来难以护住其性命,尤其到秋冬时节妖物最是猖獗,人人尚且自顾不暇,又如何去保他,二来是咱这位青平君虽是同上齐圣人有千丝万缕干系,但令一位皇子久留,夜长梦多,恐怕不好收拾。」
柳倾诧异望了这人一眼,将酒壶递到后者手上,咧开满是倒刺裂纹的嘴唇笑了笑。
「知道这些个酒水与不日将来的辎重是从何处而来的?现在想来,这位上齐圣人,其实也相当够意
思,皇子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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