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冒兵家大不韪,但仗着妖潮数目无穷,更不曾有畏,倒是可以贸然一试,但这位睢州城守将似乎在边关当中,本就是位名声甚高的校尉,上齐一味按兵不动,但边关依旧时常有欧兵马阻拦合围妖潮,最是难以破关。
况且就如此境遇之中,睢州城守将竟胆敢分兵,但凡有绕行妖物,必然中道截击,趁妖物攻城间隙,更将城后掘好陷坑,布好鹿角,一时间阻拦妖物,不得进前。
但就是到这等危急存亡时节,上齐竟不曾有半点调兵遣将的举动。却是不晓得这位历来圣明的天子,终究是为何事所阻,满朝内外,尽皆是有这等边关无战事的端倪,虽然听闻消息,也曾有官员谏言,但皆是被这位圣人一一搪塞过去,始终不曾有调兵遣将的举动,更未曾见上齐的修行人,踏出边关一步,而是任由睢州城苦守。况且还曾听闻,好像是中官连同外戚,一并受圣人重用,那位最是劳苦功高的荀文曲,身在朝堂一言不发,似是又有变局。
想来外戚同中官沆瀣一气,共同对付这位稳坐朝堂甲子年月的老人,这才叫欺负人。
如此一观来,好像也唯有南线与东南两线,最是容易得手,荼毒生灵,所过之处近属遍地狼藉。
秋风乍起,草木渐浅。
紫衣男子突然觉得很是有些好笑,将手掌抚到那三道裂缝处,墙头竟是回转如初,「同我又有什么干系,乱点刚好。」
紫昊铁骑如潮水一般退去过后,纷纷撤回到紫昊北境边关处。这场战事,也是险些将边关部众连同四方铁骑的求胜心思,尽皆收拢,如是三伏天时乍凉冷水,浇到人们头顶,紫昊最是引以为傲的四方铁骑,对上万千妖潮,难逃溃败之境,自是军中人心浮动,不过经由木锦脂云两部统领调配,安抚军心,才是渐有起色。
木锦部铁骑统军,垂暮年老,已是在上番妖祸的时节,率部冲杀,战死沙场,如今倒是换来一位年纪五旬上下的勇将,但心思甚细,同脂云部那位百衣摇扇的统军,合力将部众惶恐心思压下,才是在城头布防。
「怨不得玄鲤军统帅,妖潮势大,上回四方铁骑吃瘪的时候,都算不清是什么年月,即使是兵连祸结,对上由那位赫罕统领的大院铁骑,士卒损伤之比,也近乎是五五,谁人又能想到,此番妖潮竟是如此惊天动地。」脂云部铁骑统领,仍是不急不躁,神情从来未曾变过,如今稳稳坐到城头上,同一旁新登任不过两载的木锦部统军道来。
「玄鲤此人,当年就是善战好战的性情
,到如今还是未曾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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