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性情败也因性情,人缘甚好,得以服众,因此青面鬼罗刹鬼勉为其难给了个造册的差事,虽说明面上头不过是位百夫之长大小的武官职,手头却算是有两分实权,顶多是相比那些位知进退的老部众,略微显得有些寒酸。
造册一事倒向来不容得半点马虎大意,更何况是战事,胥孟府同王庭厮杀正酣的紧要关头,倘如是指望凭这等造册上的私权谋利,则定然是落不得什么好下场。仅是在这两载之间,从王庭传来因动用私权而遭少赫罕不留情面收去人头的,就有不下数十位,且动辄便有所牵连,其中甚至有追随过前代赫罕,曾立下汗马功劳的老臣,即使是擅杀老臣在战时并不多见,少赫罕仍是不留半分情面,皆按律严惩。
乱世用重典,战时多杀人。
木隆轲固然是觉得此举不妥,但也不得不认,此番举措虽说是无压于刀山火海之间醉而漫步,稍有不慎就要跌得粉身碎骨,不过瞧眼下正帐王庭兵容,不得不佩服这位少赫罕敢为的心性。
早在先前,就从王庭处传来过消息,这在营盘其中倒也不见得是什么让人闭口不谈的秘闻,中州那位统兵大帅先前推行军屯一事,倒是在渌州以及姑州数地,收得无数百姓赞誉,王庭当中便是趁此时机,欲要将军屯两事一分为二,便是有世代为兵将者,有专司耕种事的兵马,囤积于边关诸地,开垦荒凉田地,倒也同样是军中之人,只是闲时为农,战时为兵。
此事一经推行,霎时间便引得无数人上书劝阻,同样是有许多人相当瞧好此事,褒贬不一,不过倒是各有各的理。
力推王庭这等新律令者,说是大元常年纷乱未平,前代赫罕文治武功虽是睥睨四海,可惜是英才天妒,才勉强将大元一统就已是油尽灯枯,使得天下皆是知晓大元中人善战,但兵马一事却是规矩甚少,既不可得以长治久安,兵马来源同样驳杂,一旦有这等规整兵马的良策,短则可使兵马充沛,长远则可令往后王庭收复大元全境过后,安养国力,可称得上一举两得。
至于反对此事者,则是纷纷言说良田已是有百姓耕种,那等不适宜开垦的荒凉所在,纵然是兴师动众,也未见得能有多少收成填补国用,反而使得坐吃空饷者甚繁,本就是连年苦战拖累甚重,倘如是令这些位本就不见得擅耕种一事的兵马,再平白无故分去许多钱粮俸禄,此时最不适宜,不如从长计议,待到战事定局已有眉目,再谈不迟。
不过这等事,自然不是木隆轲所在的这等微末小职所能议论的,本
就不属什么手握重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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