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凭剑气阻拦云仲剑气。
分明是境界压过云仲一头,然而夏景奕剑气,如何瞧来都是不可避免落入下风,不过终究是境界占优,且同样是于生死之间走动过无数回,剑气连波之间,仍是凭高明剑术与天外剑气,连伤云仲数次,这当中最是凶险的一招,便是两剑交击时节,夏景奕另递出一道剑气,而腾出左臂来,探出一肘来,强行砸得云仲倒飞数步,而又有沉似山岳的剑气覆压而来,令云仲吐出几口血水。
在场之人皆非修剑之人,眼见这等阵仗,连张太平都是深深蹙眉。
一心二用之事,往往疏忽甚重,而眼下这等生死之间厮杀,最是骇人。
浅尝辄止,云仲负创倒是更重些,左臂血流如注,而背后尚有三道足可见骨伤势,倒并非是因剑术吃瘪过重,归根结底,乃是修行不如,天外两团抵死厮杀剑气纷纷散去之后,依然是夏景奕朱紫色剑气,存留更多,反观云仲所递出的朦胧浅青剑气,还是落在下风,先行一步尽数散去。即使是场面上瞧来,夏景奕同是负伤数处,但内气依旧饱足,如今两两分开的时节,捏住下颌揍上两拳,竟是生生使被云仲凭拳劲砸歪的下颏归复原位。
比剑一事上,云仲未落下风,并未如先前虚境一般吃瘪,反倒是因这么一手内家拳劲,场面之上占了些便宜,奈何即使是剑意将成,且剑气不弱,仍是受境界所困,捉对厮杀时节落于下风,未能胜过夏景奕所递出的肃杀意甚浓的朱紫剑气。
但分明是云仲吃亏更重,仍是云仲抹去面皮血水,持剑在手率先发难。
而这一次,云仲动用当年盘山学艺得来的小生莲步,与当初在那座山上叶翟授与的身法,更快过方才夏景奕,身后衣摆瞬息鼓起,兜住无穷冷凉大风,追风逐电似,一脚踏上夏景奕前胸,随后拧身出剑,生生于半空其中递出顶顶刁钻的一剑,且连带周身四肢百窍,近乎是舍命一般压榨而出的浓郁剑气,齐齐逼向夏景奕。
强如道门大阵,更有十八枚石柱掠阵,而更有十八位得意徒众守阵,同样是被这阵磅礴如海似的剑气撑了个肚圆,随后顷刻炸碎,即使是张太平出手稳固这方大阵,依旧是有九成徒众如遭雷击,纷纷吐血坠地,更是有两道石柱险些炸碎,此时裂纹遍布,噼啪炸响竟是一时间连片。
剑道中人,悟剑最难,而生死相向时节,更是凶险万分,何况云仲这手看似倾力而为的剑气之外,更藏有一式照霜,冲霄腾起,竟是生生将张太平唤来的雷云映亮些许。
夏景奕发髻尽乱,而依旧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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