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绕开道童与步映清。
一切来得实在是过于仓促,而这两道剑气开道,而后回转,也不过两三息之间。
风定云消。
两道细微剑气一左一右停在云仲肩窝旁,雾气吞吐,飞雪重落时经过这两道剑气时,瞬息消融,是因两道剑气灼热滚烫,竟是令飞雪都一并消融。
四境神威也未必如此这般。
而云仲并未再去理会周遭几位骤然遭重创的高手,抬起手中四夫子剑,把肩头两道细微剑气迎回到佩剑上,而后才是缓步上前,替道童解去困束,不曾停留片刻,转身走向已然力竭,而神情震悚的步映清,将其搀扶起身,而后两两走到一枚残破石柱前,很是轻柔扶着步映清靠坐到石柱旁,朝后者点头笑笑,「还有些事要做,甭乱动,经络空空荡荡,就千万别自行勾动内气,使得境界不稳,我去去便回。」.
所以步映清眼中常常是说话不算数的云仲,难得靠谱了一回,身形骤然落在朱梧朱贵两兄弟眼前,脸上依然和和气气,仿佛方才这场生死杀局,本来就不过是场玩笑,索性连四夫子剑都是收回到木鞘其中,同眼前骤然警觉的两兄弟微微抱拳。
「早先就知晓青泥口有高手,却
是不想高手都是冲着在下虚名而来,这场杀局阵仗着实是不小,倒是令人咋舌,倒是在下这些时日略微松弛了心弦,绷得不紧,老是觉得这天底下当真不曾树敌万千,广交良师益友,因这侥幸二字险些将性命都丢在此。」
初听之下这话是讲给朱梧朱贵两兄弟听,可实则这声响不大的言语,场中几位截杀之人,都听得敞亮,分明是对在场周围所有人开口。
「往往以为自个儿性情不差,杀意也不见得浓郁,因此修剑时节求得便是个闲云野鹤,只是都晓得,兔子急了也晓得咬人不是?」云仲还是轻轻缓缓出言,甚至在苦露玄桥开道过后遍地狼藉的天公台内,言语显得十足慢条斯理,「依常理,该将在场各位都宰了才好,毕竟是几位先行袭杀,自然也怨不得被旁人一剑砍死,徒留遗祸,乃是修行道上大忌,该是斩草除根时就不能含糊,但在下也有心替几位留条台阶,不妨留点家当,此事便算翻篇,不知意下如何?」
「敲竹杆非我所愿,不过倘如几位仍要见见道行,也不是不行,当真拿出几分本事令在下不得阻拦,当然是能自行离去,可要到那等场面,不死不休说得都有点轻。虽说是强行催动,凭在下所余的剑气,杀上一两个三境,应该也不难。」
这番听来如何都相当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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