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言兮在给花瑶换药,手心被刀子刺穿,缝了二十多针,伤口有点狰狞,“我还第一次遇到你这种临危不乱,一点都不怕痛的,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怕的。”花瑶嘴里咬着一根草莓味棒棒糖,闷闷地说,“痛觉神经完好无损,怎么会没有感觉。”
言兮镊子夹着裹着碘伏,轻轻地给伤口消着毒,“痛了就说,不要憋着。在我的跟前,你是一个女孩子,不用整大老爷们那一套。”
花瑶垂眸,盯着放在桌子上的药瓶发呆,嘴角忽而微微扬起,“习惯不喊痛,喊了也没人在乎。”
“谁说没人在乎了?”言兮柳叶眉微叠。
“你说大白么?”花瑶的眉宇间爬上了一抹藏不住的温柔,“她本来烦心事就够多了,我才不要让她担心了。”
“我是说盛影帝。”言兮小心翼翼地替花瑶消毒上药,又轻轻地裹上纱布,“花花,我感觉盛影帝对你挺上心的呢。”
她的笑里,带着几分不怀好意的挪揄与调侃。
果然,花瑶啜着棒棒糖的动作微顿,眼底闪过片刻的光,而后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哪有,都是兄弟情。”
“是么?”言兮低头整理着桌子上的医疗用品,将医用手套取下放到托盘里,转头看向神色茫然的花瑶,“兄弟情没有那么上心吧?”
花瑶抬眼,“怎么说?难不成你还和哥哥做个兄弟?”
言兮对着花瑶举起拳头,挥了挥,心有不甘地说,“我倒是想,可是没有机会。”
花瑶心满意足地笑了。
哥哥,就算是做兄弟,那也只能和她一个人做。
她内心强大的占有欲,就是有点莫名其妙。
“花花,我告诉你,之前林氏集团的总裁林翰不幸发生车祸,在我们医院躺了一个月,盛影帝就来看过两次,别说喂粥削苹果,盛谦就连一个水果篮都没提过来。”
言兮想起林翰那一张黑乎乎的脸,忍不住抿嘴偷笑,“盛谦还特别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来看看你死了没,没死我就放心了,都是兄弟,要什么矫情的仪式,那多见外。”
“……”花瑶已经能感受到林翰的暴击,“这……林翰不会气吐血么?”
盛谦的嘴,有时候是真的毒,像是被抹上了鹤顶红。
言兮笑的杏眼弯弯,低声地说,“可不是嘛,林翰咬牙切齿地质问,盛谦你小子就是想我死,我要死了,你还不得到我公司门口放鞭炮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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