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梁账房是掌握她们命运的神。
温柔中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冷漠,让人不敢靠近。
她走的缓慢,扫过每一个人都低垂着脸。
“红绸……”梁玉摇突然出声,就像平静地湖面投上了一颗石子。
刘红绸打了个哆嗦叫了一声:“梁姑娘……”
“丝线掉了!”梁玉摇说。
刘红绸慌忙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梁姑娘,我一定注意!”
她继续往前走,进了缝制房。
大刘婆子和小刘婆子她们负责缝制,见梁玉摇进来了,赶紧低了头。
“上午谁找我领丝线了?大广把丝线送来了!”
梁玉摇话音刚落,啪的一声,一把剪刀落到了地上。
大刘婆子慌忙捡了起来,红着脸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在屋里做活的人,都不知道送货的人叫什么名字,大多数人都没有反应,只有一个小媳妇站起来说:“是我去领丝线了,梁姑娘。”
“好,我知道了,你去找宋婶子拿吧,已经准备好了。”
梁玉摇说话的时候,紧紧盯着大刘婆子。
梁玉摇完全遗传了她母亲,平时宽厚待人,温润如玉,惩治下人的时候冷若寒冰。
梁家的下人对她既害怕又尊敬。
“大刘婆!”梁玉摇故意放慢了语速。
大刘婆手里的剪刀一抖,一块布料被她剪坏了。
“哎呦,梁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呀,剪坏了……”大刘婆声音有些发颤。
“我不过是叫了您一声,何必怕成这样呢?莫不是心里有鬼?”
梁玉摇询问似的看向大刘婆。
“没有,我能有什么鬼?”大刘婆子目光躲闪。
“丹凤,去查一下这块料子,进价多少钱?”梁玉摇说。
丹凤上前一步看了一眼料子说:“姑娘,大广,不,是大民送来的,我去查一下!”
听到“大广”两个字,大刘婆子又是一哆嗦。
刚才大广在院里喊叫,她都听到了,心里直骂那个蠢货:让你看看你就看看,瞎他娘的喊个啥。
大刘婆子真是恨死自己那傻侄子了。
旁边的小刘婆子偷偷瞄了一眼嫂子,心里紧张的要命,手也开始发抖。
“梁,梁姑娘,我想去个茅厕。”小刘婆子突然尿急,只想逃离这里,梁玉摇气场太大,她只觉得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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