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不得不防。”
宇文君低头谦逊应道:“多谢提醒。”
蒲维清眼神略有深邃,眸光尽头闪过一抹善良光彩,眼前这对小夫妻,真的是做大了他与秋清年轻时想做却未能做到的事。
有时候,蒲维清很羡慕这对小夫妻。
……
……
皇都,夜晚,纵然繁花似锦,月光也有稍许荒凉。
大致是在晋华宫内吃过宴席的缘由,今儿鸿宴楼的生意冷淡了下来。
柏小卫锦衣夜行,来到皇都边缘之地一家小酒馆里入座。
这家酒馆场地小,若是坐满,也只能入座二十人。
一人一桌,席地而坐,掌柜是一位白发苍苍的驼背老汉,时常独自一人抚琴,琴声苍凉大气,像是塞外的风,若深秋的月。
桌上有烛火,微微摇晃间,柏小卫自斟自饮,酒水入喉。
忽然,柏小卫拿捏酒杯的手悬在半空中,望向对面,一位身材高大的胖子不知何时来了,也许就在刚才,也许是闻琴声而来。
谢一鸣没有开口,微微动念,柜台那里飞来酒杯,他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酒水不贵,只是寻常花雕,甚至有些粗劣,但也没有兑水。
此间酒官,古色古香。
谢一鸣抿了一口,面无表情,哪怕酒香冲鼻,他还是一脸平静。
轻声道:“往年八顾之宴,我曾与隋霆在这家酒馆里喝了整夜,前半夜叙说道德文章与政治历史,后半夜便思绪飘飞万里之外,说起了女人美好的身体,说起了阳春三月的柳枝。”
“本想着这一次,可重温旧梦。”
“毕竟这几年,我与他虽不算辛苦,可都不容易。”
“他今夜,当会很失意。”
桌上,一叠花生米,二斤酱牛肉。
下酒自然是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酱牛肉的味道重了些,柏小卫的剑也利了些。
谢一鸣用手捏了一颗花生米投入嘴中,咀嚼声略有刺耳,起码不是文人该有的风采。
柏小卫给谢一鸣添了杯酒,一脸平静,脸色无悲无喜,仿佛不曾发生任何事,说道:“从晋华宫出来后,便想着去吃张三家的包子还是李四家的油条,可惜那会儿铺子里人满为患,我没去成。”
“转念一想,太早归家显得无所收获,便独自一人在皇都郊外溜达了一圈,在大河之畔捉了一条鱼烧烤,可惜没带酱料。”
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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