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事您不要在眠眠面前提,不能刺激她以前的记忆,也别对人讲。眠眠能够苦尽甘来,大哥在九泉之下也该安心了。”
卧室内,靳淮素帮靳老太太穿上一件刺绣花纹繁复讲究的棉袄,她边系盘扣边对老太太劝。
靳淮素殊不知,自己和老太太说的悄悄话,尽数落进了在门外偷听的童瑶瑶耳里。
“我不提那干啥,那丫头过得好就成了……那丫头片子,要是打小在靳家长大的该多好……”
她拄着拐杖,语气里透着些许的遗憾与对流落在外二十几年的亲孙女的怜惜。
靳老太太前阵子生了一场大病,病好后,通透了不少。她不再执着于控制、插手儿女子孙的人生了,人也和善了许多。
靳淮素扶着她往外室走。
偷听的童瑶瑶早悄悄地溜了,中午靳家开席,也不见她的身影。
乔湛北以叶眠男朋友的身份给她奶奶家送了份厚礼,中午留在靳家吃饭。
靳家在礼数往来上十分讲究,回以厚礼。
下午时分,叶眠和靳家人送他和乔乔离开,心里依依不舍,很想跟他们父女俩一起过年。
他们现在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熟悉、最亲密的人了。
身旁这些靳家人,虽然客观上都是她的亲人,但她还觉得是客气的陌生人。
她目送着乔湛北的车子消失在巷子尽头,才和众亲人回四合院里。
靳家的四合院不亚于一座小型博物馆,收藏着许多古董瓷器、字画。
最吸引叶眠的当属主屋里的一尊玉观音佛像,这尊佛像足有一吨重,是用整块的和田玉雕刻而成。
佛身通体剔透无瑕,散发着温润的淡绿色光芒。
隔着透明的玻璃罩佛龛柜,叶眠沉浸式地欣赏这尊玉观音佛像,忘记了时间,直到玻璃反射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她蓦地转身。
女人穿着及膝长靴,黑色短皮裙,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皮草外套,盘着发髻,满身胭脂俗粉的香味。
她摘掉墨镜,露出一张颇有几分姿色的脸蛋,只是浮肿得厉害,像是注了不少的胶。
叶眠直觉地不喜欢这个女人,也记不起她是谁。
“眠眠,好久不见呀。”童瑶瑶打量着她,语气幽幽道。
“嗯。”叶眠淡淡应了声,继续欣赏佛像。
“看你对我的态度,还真是失忆了啊……难怪呢,被抹去记忆,是什么体会啊?”童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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