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鬼,在这座城里游荡了十五年,今天,终于能做回人了。”
燕无鹰掐住宫女的脖子将其提起来,冷声道:“下辈子你要记住,我,才是这东宫的主人!”
咔嚓!
燕无鹰合拢五指,将宫女的脖子掐断。
扔掉尸体,燕无鹰阔步走向东宫门外。
随着燕无鹰行走的脚步,一具具尸体倒在东宫之内,此地的太监与宫女尽数被血袍军抹杀。
等这位燕太子来到长街,身后已经汇聚了大量的血袍军。
燕无鹰冷眼望向皇宫方向,下令道:
“下一个目标,皇宫!我要殷子受的人头!”
血袍军没有人呼喝,沉默前行,所有人的眼睛遍布着血丝,仔细听去,能听到一种野兽般的低吼,在这些血袍军的喉咙里回荡。
……
天祈学宫,后山悟心崖。
大祭酒的身影伫立在崖底。
秦蒙仰着头,望着崖顶的八块巨石,苍老的眉宇间藏着深深的迷茫。
“沧海有尽,彼岸无花……圣人啊,您留下的八字真言,究竟是何意?您创建的天祈学宫,究竟有何用?生灵涂炭之际,天祈学宫是管,还是不管……”
此时的大祭酒,有一种笼中人的错觉。
偌大的天祈学宫,世间圣地,又何尝不是一座牢笼。
笼中,一片宁静安泰,鸟语花香。
笼外,一片尸山血海,哀鸿遍野。
与大祭酒同样迷茫的,还有门六。
门六用了云缺的法子,看到凌妙清来临后,他在树后伸出一根手指,连手都没敢伸,生怕被发现。
果不其然,一根手指就引来了大批妖花,好在都被国师斩杀。
随后门六始终躲在树里不敢再出来。
他始终想不通,
自己平常挺老实的,从没干过沾花惹草的事,为何那妖花总追着自己呢?
门六的迷茫,不仅在于被妖花追杀,他还有很多事想不通。
我没修为,为什么能躲进树里?
我就是个木匠而已,之前还当过厨子,再之前坐过牢,坐牢之前,杀过人……
门六很认真的回忆,可总也想不起坐牢之前自己做过什么。
我杀了谁?
我从哪里来?
我排行老六,前面五个又是谁?
门六越想越迷茫,呆滞得犹如一棵老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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