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立刻就听明白了。
陆栢年这是打算提前让金嘉树熟悉京城吴门故生里文名昭著之人的文章风格与喜好,那样等到明年恩科乡试的时候,无论是哪位吴门故生被任命为主考官或考官,金嘉树都能有把握写出合乎对方心意的文章来。
眼下距离恩科乡试,还有八个多月的功夫,提前那么多做准备,也不用担心会犯什么忌讳,更不容易被人所察觉,端得是思虑周全。
海棠不由叹道:“陆爷爷想得周到。只是这无缘无故的,您怎么问老朋友们要文章?您能察觉到他们当中可能有人会被任命为考官,他们本人应该也会心里有数吧?会不会猜到您的用意?”
“即使猜到又如何?”陆栢年微微一笑,并不在乎,“我这些老朋友们也有儿孙门徒,是有意要参加明年恩科乡试的,会这么做的人多了去了,我也不过是提前一步罢了。”
海棠想了想:“不如您出面跟大家说,想要把吴门故生们的好文章集结起来,印一本文集,发散开去,也好让世人知晓你们的文采?吴门故生们受了多年流放之苦,耽搁了仕途前程,当中有许多文才出众,却未有机会扬名者,想必会乐意让世人看到他们的文章?眼下孙家倒台,京中形势日渐稳定,正是吴门故生重扬文名的好机会。这么一来,您想要收集多少人的文章,应该都能如愿以偿的。”
陆栢年略一沉吟,道:“这个法子也好。我知道许多人都曾有过怀才不遇的怨言,即使身在西北边城,也不曾荒废了文章。我索性向他们讨要从前写过的旧文,科举应试时的文章,还有他们觉得满意的时文,以及近年的新作,统统收集起来,分作几批印刷成书,放在各大书铺里售卖,又或是分发给各人,由得他们分赠亲友。他们不但不会反对,说不定还会愿意出一份雕版钱呢!”
正巧,他知道几家熟悉的印书作坊,价钱实惠,出品又上佳,随时可以开工。
这么一来,他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把老朋友们的文章收集全了。除去印书分发以外,还能留几本在未来的学堂里,供日后收的学生们翻阅赏析。到时候金嘉树也好,吴珂、耿天佑也罢,都能光明正大收藏这些文集,随时阅读学习,还怕他们摸不清明年恩科乡试考官的喜好?
陆栢年合掌笑道:“好棠棠,多谢你出的好主意,为我解决了烦恼!”他还夸奖海棠,“方才你看了嘉树新写的文章,一眼就看出他何处有了进益,可见你这些年跟着我们几个老头子读书,也同样进益匪浅。可惜你是女儿家,不能下场科考,否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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