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有点装傻:“你收拾行囊,是要跟我回家?”
话语到最后,完全是恍若蚊蚋。
甚至脸都有些躁得红。
苏敬仪却是连头都没抬一下:“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把我逼急了,我直接一刀剁了,进宫当太监!反正你娘你藏藏掖掖的事情重要。我现在十岁了,去哪里混没口饭吃?”
“还有脸问我尊卑?你自己提祖宗都从开国尊贵开始说。你会让商户接近你好不容易的崽?”
苏从斌听得这声声依旧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话语,他神色带着些挣扎。但最终,他望着摆放在行囊上的田契,只觉自己又再一次被狠狠的嘲笑了。
是他这个家主不顶用,所以……所以没有人信任他!
苦笑着,苏从斌喑哑着声,缓缓将自己举起的手扣在苏敬仪的肩膀上。感受着粗粝的麻衣,感受着麻衣下摸得到的锁骨,他缓缓弯腰与苏敬仪四目相对,道,“你祖母——”
苏敬仪哦了一声。
“她膝下三子,我是长子养在夫人名下。你的二叔苏从武让她难产,她也略有些不喜。唯有老幺儿苏从文,是她被扶正时所孕,是她眼里的好福星。因此格外偏爱。”苏从斌眼角余光望着田契,带着些苦笑解释十年前的兼祧闹剧。
“所幸你娘怀孕被诊断男孩,而你长姐又成功入宫。外加帝王不喜宠妻灭妾。到底止住了兼祧一事。可到底这事曾经发生过,我的姨娘,你四姐的生母蔡姨娘,害怕长房的爵位真被三房继承。到时候她的女儿出嫁,都……都……”
一提及被查到的所谓真相,苏从斌狠狠抽口气,才咬着牙逼着自己说出口:“害怕她女儿出嫁无依靠。所以盼着柳氏生男孩。于是她自请去伺候柳氏。而你虽然是男孩,可因为早产,身子骨孱弱。看着养不活。所以,蔡姨娘便设法跟苏金氏之子调换了。而皇商苏家,也有些后宅隐私,有人不想她生下男孩。”
苏敬仪听得这声前因后果,跟小说剧情里一模一样的抱错缘由,勉强点点头,追问道:“那你们怎么发现的?”
“苏琮,也就是跟你抱错的那个孩子,习文练武,颇有些天赋。”苏从斌不自禁带着与有荣焉的傲然道:“还直接一鼓作气,才九岁便成秀才了。大周最年轻的秀才!”
“九岁秀才?厉害!”苏敬仪骄傲的抬头挺胸:“不愧是我哥,不愧是我娘生的崽!就是聪明!”
苏从斌看着似乎从骨子里散发出喜悦的苏敬仪,沉默一瞬,颇为小心翼翼问:“你刚才不是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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