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详......」浮沉子有了些许兴趣道。
「第一类便是有些真才实学的世家官宦子弟,他们有些学问,科考一次,必然榜上有名,这是从一开始便注定的......」
谭白门顿了顿,又道:「第二类是那些有钱无权得人的子弟,他们中有学问的,靠着他们雄厚的家产,也会受到抬举,自然也能考中,只是比起那些科考考中的世家子弟,朝廷给他们的官,便会低上很多......」
谭白门的神情逐渐变得悲哀和愤慨起来道:「第三类,便是如蒙肇、如我,还有这天下成千上万的黎庶百姓了,他们没有出身,没有世家,没有财力......有的只是一腔想要改变命运的热忱和真才实学......这类人往往是最多的,可是能考中的,却是寥寥无几的!大多数都是名落孙山,一辈子也考不中的......除了真的太过惊才绝艳之辈......方能考中,可是即便考中,所得之官,也是微不足道的九品八品小官罢了......」
说完这些,他忽的仰头看着浮沉子,声音冷郁而低沉道:「道兄,这样的取士之法,公平何在?到头来,官始终是官!门阀始终是门阀!吏始终是吏
!小民始终是小民!......所有人的命运,从出生就已经注定,可叹这泱泱百姓,可怜这天下小民,还天真地认为考取功名可以改变命运,还幻想着终会有一日公平将会降临!......到头来,天下万民,还不是被上位者,门阀世家者,玩弄蒙蔽在股掌之间么!......」
「这......」浮沉子语塞,半晌方叹息道:「这是这个世代的悲哀,也是活于这个世代生民的悲哀......无人可以改变......」
不知为何,浮沉子忽地精神一凛,看着谭白门,沉声道:「谭白门......道爷承认今日你所说的这么多......都很对......可是,这也不是他蒙肇视黎庶为草芥,为了他的野心和欲望不择手段的借口吧!他如今这个样子,他现在做的事情,又与他憎恶的那些人何异呢?......」
「谭白门.....莫非今日你是来做那蒙肇的说客的么?」浮沉子的脸色愈加的阴沉,「如实如此......你还是回去吧,让蒙肇前来见我......道爷不劳你费口舌了!......」说着,浮沉子拂袖而起道。
「我......」谭白门一怔,半晌方道:「不不不......道兄,我只是积压了这许多年,一时之间找不到人倾吐......道兄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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