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的竹海,就是无数死去亡魂的叹息......他们时时刻刻回荡在我的每个日日夜夜,樱娘怎么敢忘!”
“那你为何......”
“因为你啊......七檀哥哥!”韩樱娘泪目神情,望着眼前的李七檀喃喃道。
“沈济舟势大,迫我父亲自戕在先,灭易州公孙蠡在后,又打的强悍靺丸部远遁极北苦寒之地,不敢犯渤海疆土。七檀哥哥,那公孙蠡何人?易州霸主,当年二十八路诸侯中实力名列前茅的枭雄!靺丸民风彪悍,滋扰渤海已久,可是结果呢?公孙蠡自焚,势力覆亡,靺丸部远遁,不敢窥伺北疆,他沈济舟若没有一点本事,岂能称霸北部四州,成为如今大晋最强的势力!”韩樱娘声音低缓,徐徐说着。
“七檀哥哥......你比之公孙蠡如何?你比之靺丸汗又如何?莫说他们,便是比之我父亲和李世叔,你可比得了么?他们在时,对沈济舟都束手无策,皆命丧于沈氏之手,今沈济舟势力,放眼大晋,几无敌手......强如萧元彻者,也只能龟缩在自己的地盘旧漳,与之周旋,自己的大本营灞城被围,却不能救......七檀哥哥......你可比得过他们中的任何一人么......”
韩樱娘声音愈发清晰,虽然说的缓慢,却是字字如刀,插在李七檀的心口上。
“我......”一时之间,李七檀不知道如何选择。
韩樱娘凄然的笑笑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不智,何况我们如今残存的势力,都是在暗中行事,本就见不得光......七檀哥哥,为什么你一直放不下这执念呢?”
“你不要说了!......”李七檀蓦地大吼一声。
韩樱娘身形一颤,望着李七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放下执念?樱娘......你劝我放下执念......”李七檀忽的仰天大笑,笑着笑着眼中又有泪珠滚滚落下。
他站在那里,孤独而又悲凉。
“樱娘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主公的死,白死了?我全家三十三口人的死,白死了?我们自暗中起事以来,死难数千兄弟,他们都白死了么?!我李七檀但凡有一口气,这执念,便绝对不会放下!......”李七檀低低的嘶吼着。
“可是......七檀哥哥,我真的不想让你死啊!方才你说的计划,几乎是在拿你的命做赌注啊!我怎么忍心......”韩樱娘满眼泪水,声音凄哀。
“我......李七檀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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