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有所不同的,心智和思虑也高上不少。看来田氏的门风,果真名副其实啊!
苏凌这才一字一顿道:“沈济舟虽气量狭小,但一者,田氏乃渤海大族,根深蒂固,他此番将祭酒下狱,目的很明显,根本就未打算让他活着,他就不怕田氏一门孤注一掷,与他作对?二者,军师祭酒者,出言献计,进谏规劝,此乃本分,沈济舟如此惜名之人,真的会因田祭酒进言而勃然大怒?他就不怕名声有损么?公子觉着此事不反常么?”
“嘶......”田畿眼神中映照的火焰连连闪动,思虑再三,方点点头道:“果真如此......照你所言,莫不是此中有内情么?”
苏凌点点头,朗声道:“那是自然,渤海四大家族,田、郭、审、沈。如今再加上一个新贵许氏一族,五大家族表面之上,铁板一块,撑起了整个渤海五州,(渤海算进去为五州之地,更有渤海四州之说,因渤海乃中心,单列出来,由此一叫)实则,内里明争暗斗,渤海五州之地,钱粮、兵马、人力、土地就那么多,原本四大家族共分,还因利益分配不均而时有摩擦,但四家心中还算有大局,故而虽争但未伤根基。”
苏凌偷眼看向田畿,见他低头不语,应是听进自己的话了。他心中更有了把握,侃侃而谈道:“然,这薄弱的平衡,因一家后起强势崛起而被打破!”
“许家——许宥之!”那田畿脱口道。
“啪啪——”苏凌鼓掌道:“田公子好见识,果然虎父无犬子!正是许宥之为家主的许氏一族。他们崛起,必然造成渤海五州的各项利益重新分割、分配。可是,渤海五州就那么大地方,四家分之尚好,如今更多一家,分到每个家族人手中的东西,那便不够瞧的了!”
苏凌顿了顿道:“然而,四大家族扎根渤海已近半个甲子,为了各自家族壮大势力,开枝散叶,子孙无数,原本就捉襟见肘,现在更是不够,连以前的既得利益都要吐出来再分配,试想,他们能干么?”
“自然不能的......”田畿若有所思道。
苏凌点头道:“是也!是也!既然不能干,那该如何?若还是四大家族,而不是现在的五大家族,一切不就又回到从前了么?既如此,就要从田、审、郭、沈、许五大家族中,拣出来一个,然后将这一门彻底摧毁抹除掉,到那时,还是四大家族,大家都好,岂不皆大欢喜了!”
苏凌说完,停下不再说话,只是似有深意地看着田畿。
田畿身体一颤,几乎站立不稳,颤声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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