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饿受冻,冬天没有御寒之衣,夏日没有遮阳之荫。走投无路之下,我忍着饥饿,走了三四日,去了南漳......只得流落风尘,委身于烟花柳巷之中,靠出卖色相,苟延残喘......”芸娘说到这里,放声大哭。
贞洁,对于那时的女子来说,是她们最宝贵的东西。苏凌闻言,心中也是不忍,不住的摇头叹息。
“芸娘!是我陈扬不是人!对不住你啊!芸娘!”那牢头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凄然喊道。
芸娘越发悲恸,已然说不成话来。陈扬倒是冷静许多,随即朝苏凌叩首道:“苏长史,我来到龙台之后,恰巧丞相招兵,我便投军了......或许小人平素做事麻利,识得些字,渐渐的,过了三年光景,便成了这军中小小的牢头儿,更是随军参加了此次对沈贼的征战......其实,小人是有私心的,因为此战之地就在旧漳......如此我便可以见到我朝思夜想的芸娘了......”苏凌点了点头,又道:“我却不太明白了,你来了旧漳,芸娘却在南漳青楼,你是如何寻到他的,又是如何把她接回旧漳城的?”陈扬叹了口气道:“原是我不知道的.....我军驻扎旧漳之后,我立刻便跑遍了整个旧漳城,却寻不到芸娘的影子,我以为芸娘已经......已经不在世间.....当时肝肠寸断.....痛不欲生......”苏凌忽地心有戚戚焉,也是在这旧漳城,那日他曾发疯地满城寻找张芷月。
“后来,我已是万念俱灰了.....毕竟三年了,她一个弱女子......可是,一次南漳粮草运来,我在押粮的士卒中发现一个原本旧漳的同乡。是他告诉我芸娘如今就在南漳的一处青楼之中。我五内俱焚,央求他带我去见芸娘......那同乡也义气,便冒着风险,带我去见了芸娘。”陈扬一脸凄哀,泪水如雨。
“那日我见到芸娘,我俩抱头痛哭,三年了啊,恍如隔世......我这三年省吃俭用,手里还有些积蓄,可是要替芸娘赎身,却是我这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金银数目啊......好在芸娘三年来存了不少金银细软,我那同乡也慷慨解囊,又找了朋友凑了不少,不但替芸娘赎了身,更在旧漳找了这一处算不错的小宅子安身。旧漳乃是战之地,人人避之不及,这处小宅倒用不了几个钱......”陈扬道。
苏凌这才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你两个也是苦命鸳鸯,倒也不易啊!”
“唉!小人有罪啊!只怪小人情不自禁,难以抑制自己.....所以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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