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漳,丞相行辕。
萧元彻面色阴沉,难看得吓人。
书案下,呼呼啦啦地跪着许多人。
细看之下,中领军,巡城营统领许惊虎、龙骧将军、旧漳戍卫都督夏元让、副都督夏元谦。以及这两人所部的各副将参将,粗略看去,约有二十余人。
许惊虎和夏元让不但神情紧张,每个人的脸上皆如黑炭,该是被烟熏火燎过。
萧元彻身旁左侧萧笺舒、郭白衣,右侧程公郡、郭白攸,很少见的是,这些人皆无座,全部直挺挺地站在当场,神情也从未有过的严峻。
所有人都一言不发,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整个大厅之内,鸦雀无声,仿佛掉根针都听得清清楚楚。
萧元彻用手按揉着太阳穴,脸色极其难看,半晌方沉沉道:“都哑巴了!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他连问了三遍,无人应答。
萧元彻气极反笑,一指夏元让道:“你平素不一直夸口,旧漳城戍卫皆有你亲自安排,莫说敌人,便是飞进一只鸟都难,现在怎么回事?”
夏元让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诚惶诚恐道:“主公......死牢走水之时,确实蹊跷,我方才已经问过所有的戍卫巡逻的士卒,今夜旧漳南北二门,皆无异常......”
萧元彻目光灼灼,冷笑一声道:“哦?那便是天干物燥,死牢自己起火了呗......”
夏元让嘴唇蠕动,最终还是低头小心翼翼道:“末将......末将以为当是如此!”
“啪——”
萧元彻脸色愈加阴沉,使劲一拍桌案,怒道:“夏元让!你真的以为我不敢要你脑袋么?天干物燥?为何城门不失火,你的营帐不失火,我这丞相行辕不失火,怎么那么巧,就单单死牢失火啊?这火长了眼睛,还是长了耳朵?听到我要处置那审正南,就一把火先替我做了这事情么......”
“这......末将死罪!”夏元让脸色惨白,急忙叩首道。
萧元彻哼了一声,又转头冷冷的盯着许惊虎道:“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来说!你巡城营寻得什么城?你来告诉我,这死牢为什么会失火?说的好了,还则罢了,说的不好,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去找上任巡城营统领韩之浩作伴去!”
许惊虎脸色数变,实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以目示意一旁的萧笺舒。
萧笺舒心领神会,忙一拱手,硬着头皮道:“父亲!......父亲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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