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流下的眼泪,喃喃道:“徒儿无论什么时候,长在高,年岁再大,您也一直是徒儿的师父......您够不着徒儿吗,徒儿便弯下腰去......”
“师父,您身体不好,诸事劳心耗血,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徒儿也放不下您!”
一句话,两人泪水难以抑制,紧紧地拥在一起。
就如刚刚长成,便要离家的孩子。
一个是至情至性的儿子,一个是满心挂念的慈父。
苏凌望着这对拥抱的“父子”,也觉得眼眶一热。
他蓦地想起他已然许久未见自己的父亲了,无论是大晋的苏季,还是那个不知在何处,自己真正的父亲。
他突然有些想家了,也想那个小渔村。
待萧元彻彻底胜了沈济舟,自己便默默隐退,带着芷月、阿爷、杜恒、和自己的爹娘,回到那个阔别已久的渔村去,从此年华如梦,人间白头。
郭白衣和萧仓舒拥抱一阵方才各自擦拭眼泪分开。
萧仓舒又小声询问道:“师父,徒儿就要走了,您还有什么嘱咐的么?”
“应该还有......应该还有......容我想一想......容我想一想......”
郭白衣就这般碎碎念,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明明有万语千言,可是他竟不知从何说起。
便在这时,萧笺舒和两名侍卫从厅中走了出来,朝着郭白衣和苏凌抱了抱拳,算是打过招呼,又朝着萧笺舒笑道:“四弟......时辰不早了,父亲让咱们现在就起身回转灞城......不能耽搁了......父亲还说,郭祭酒和苏长史也要去父亲那里,不能耽误了大军开拔的时辰!”
萧仓舒这才朝着郭白衣和苏凌道:“师父,苏哥哥......你们回吧,仓舒这便走了,有什么话,待你们得胜凯旋,咱们在好好叙上一叙!”
说着,却见萧仓舒忽的朝着苏凌和郭白衣跪了下去,郑重的叩了三叩道:“仓舒拜别二位!惟愿还有相见之日!二位保重!”
说完,他站起身来,一甩衣衫,朗声道:“二哥,咱们走吧!”
说罢,不等萧笺舒说话,径自朝行辕外去了。
萧笺舒一怔,赶紧朝苏凌和郭白衣一拱手,转身快步跟了上去。
苏凌和郭白衣并肩而立,看着萧仓舒和萧笺舒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
郭白衣缓缓闭眼,仰天长叹。
苏凌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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