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母亲大人亲自定的,他自己原本是想定一间比较普通的酒店就行,在家里连温室大棚都睡过,出门在外就更不挑了。
明言这么多年有一点好,不矫情,也不喜奢华,往那里一站,一般人看不出他其实是一个富家子弟。
甚至就连暴发户都不太像。
不过杨乐女士——明言的母亲大人——也有话说的:“万一人家小姑娘要去你住的地方看看呢?”
“又或者,张家的人来采访你呢?”
“再不然,你还要见咱家的老朋友呢。”
总之一句话,不能丢面儿,明言此时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明家的脸面。
男人其实对这种说法是不太感冒的,毕竟他家祖上也没出过什么大人物。
太爷爷是农民,爷爷是农民,要不是明国昌赶上了好时候,可能也是农民,不是农民也是农民工。
也正是因为这份渊源,明国昌当初靠开矿发了财,才想着把钱投到蔬菜种植上,没别的,就是对土地有感情了。
一家人身上的土腥味是洗不掉的。
明言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华夏人骨子里就有种地的天赋,他一点都不排斥现在的生活,在大棚里睡觉更踏实。
酒店的床太软反而容易腰酸。
“嗯,果然一分钱一分货。”
男人办完入住手续以后,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来到了自己的房间。
里里外外打量了一圈,明言觉得这个钱花得确实不冤枉,似乎比之前在滇省省会住的星级酒店还要好上不少。
不过景色肯定没有那边漂亮。
他和张家人约定的见面时间是后天,自己初来乍到,总要收拾得妥妥当当才好出门。
另外,明言还要出去见一个人。
“崔叔叔,好久不见。”
第二天,男人拎着明国昌准备的好酒,登门去拜访这个据说在首尔也算有点名号的故交。
只不过,这个名号不是什么好的名号……
“大侄子,黑了啊,我听你爸说,天天在家还让你下地干活?”崔承赫是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模样大概四十出头,相比起块头,还是他胳膊上大片的纹身更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是的,明言的这位叔叔是道上混的。
崔承赫原本是华夏人,只不过是少数民族,早年间跟着明国昌在葱省开矿,只不过干这个,总免不了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事,隔三差五总会打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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